话语平静,几乎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与他无关。可是玲珑感觉他身体的轻颤。 那些过往,所有人都知道。也知道所有人都拿着当做饭后闲谈的话料,或嘲笑或同情可怜。 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由他亲口道出,到底是不一样。 若不是真的愿意,谁又愿意向人推心置腹,剖白心迹。 玲珑明白这个道理,她抓住他腰间的衣物,抬头望着他,他低头下来,“夭夭知道吗,我长得这么大,有父亲和没有父亲,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阿娘离我而去,外祖父抚养我长大,可我那时到底不是不知事的孩童了,外祖父对我再好,我也知道自己不是这家的人。” “我自幼到大,看似甚么都有了。可是我却也是两手空空甚么都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就不去奢望。 “我未曾想过回来,也未曾想要过甚么。”双手拥着他,元泓叹了口气,“是你改变了这一切。” 她出现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原来也有想要的。 原本早已经习惯了的孤寂,在她出现之后,渐渐的变得无法忍受。那种清冷孤寂,于他难言,不是习以为常,而是变得度日如年。 玲珑缩在他的怀里,他诉说的时候,她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他停了话语,心下罕见的有了些许惶恐。 他把自己的心给她看,她的半点举动,都能让他从天上落地,并且永不超生。 元泓平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紧张的厉害,他甚至不能和之前一样,说出一句流利的话语都不能。 他低头下来,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小心和彷徨。 元泓觉得,自己的生死,几乎只是在她的一念之间。 “夭夭?”他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怀里的人出身,他终于尝试着出声。 怀里原本安静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她的发丝从下巴扫过,痒痒的直入心底。 怀里人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眸看着他,她双眼澄净如琉璃,乌黑却能见底,在上面,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 凝视里,他的心越来越变得急躁。他想要她给一个结果,可是又怕她给出他不想要的话来。 她不是平常的女子,除非心甘情愿,否则就算他再说,恐怕她也不会动心。 玲珑抬起脸来,手缓缓抚摸他的脸颊,“傻子。” “夭夭?”他喉结滚动。 玲珑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她仰首,“傻子。”说着她的原本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整个都按在他的后脑勺,手掌才稍稍用力,他那颗俊美无双的头颅,就顺着她的力道低下来。 玲珑重重的吻在他唇上。 “阿……唔唔唔——!”苏昙嘴巴被身后的长兄捂住,他四肢扑腾,活似被丢到水里的大鹅。 苏茂眼睛都不知道往那里看,他不过是和弟弟过来看看,谁知道竟然看到那两个这么快黏到一块去了! 苏昙以为自家阿姊被人欺负了,就要站出来为姐姐撑腰,结果才喊了一个音,就被长兄给摁了回去。 苏茂一手捂住弟弟的嘴,架着人就往外走。 路上也有一二路过的侍女,苏茂一手捂住弟弟的嘴,另一条手冲侍女挥舞。侍女们见状,纷纷退去。 苏茂把人一路拖走。 到了一个角落,才把人放开。 苏昙险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