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气魄。 于展白而言,这又是何等的手段。 文不器不知道身边其他三名伙伴心中是何想法,只是他自己却完全的被震撼,不,是震慑住了,隐约中,甚至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对展白的不满,只是深藏于心,没有表露丝毫,否则的话,谁敢说,那些被押解下去的人之中,有没有自己。若真是那样的话,这于自己而言,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事实上,不只是文不器,褚绪许心中何尝不是惊涛骇浪呢,反观仡楼姐弟,却再一次出人意料的平静了,仿佛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一般。 “先生,学生如此处置,不知妥当否?”终于,还是公子隽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正是这句看似稀奇平常的问询,却将刚刚清醒过来的文不器以及褚绪许再次震的七荤八素。 如果说,之前公子隽对展白一直以先生称呼,更多的是出自礼贤下士的尊敬。可这“学生”之自称,又该作何理解。 往日,公子隽对任何人包括展白,都是以“孤王”自称的啊。 很多时候,细节往往会说明很多问题。 比如,一个小小的称呼。 不怪文不器以及褚绪许两人想的太多,而是这其中太过反常了。 再联想到今日那一干老臣子的下场,一个更为恐怖的可能不自禁的浮现于两人的脑海之中。 莫非…… 按照朝堂的律例,世子可授予的官职中,文官有三,分别为少师、少保以及太保。 其中,少师以及少保的职责为辅佐世子治理封地。当然,名义上虽然如此,但实际上这份职权已经被朝堂上委任的官员所把持,更多的只是个虚职罢了。 至于文官之首的太保之职,对世子而言,则是半师半臣。一则辅佐世子处理封地事宜,同时也承担的教诲的责任。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但话又说回来了,臣子便是臣子,不能因为有教诲世子的义务,就能够安享老师的无上荣耀。 所以,就像刚才那般,公子隽一旦治罪,处置也便处置了。 可展白此时所展露的身份,却是完全不同的。 简单的“学生”两字,却是道尽了其中的玄机——公子隽已经正式的拜入展白的门下,这不同于宗门中的师徒之谊,毕竟职责不同,但彼此间的地位是可以相等的。 亚父!!! 几乎同一时间,文不器跟褚绪许脑海中就蹦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公子打算如何善后?”展白不答反问,毕竟这种问题关乎了他自己,还是避嫌为好。 “正要请教先生。”公子隽拱了拱手。 滑头。 展白暗自腹诽了一声,这是想让自己背负骂名的节奏啊。 但凡王者,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名声不好。 像公子隽这般杀伐果敢的驱逐老臣,对于外界不明内里的人而言,很容易就会冠以生性薄凉的骂名,如此一来,日后再想招贤纳士,怕是就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了。 可如果将这个骂名归入展白的名下,那么公子隽最多只会留下一个为奸臣说蒙蔽的可悲形象。 而绿林江湖中有的是为了一举成名,不惜性命清君侧的正人君子。对他们而言,若是能够斗倒奸臣,自然是万事大吉,还能留下贤良的好名声。哪怕失败身死,也能留下一段忠良的传世佳话。 不得不说,公子隽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反观展白这边,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答应的话,就要留下恶名声。若是不答应,却又说不过去。 说一千道一万,公子隽做出今日之决定,更多的是为展白泄愤。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防反噬,自是斩草除根是为最好了。”既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那就将恶事做尽吧。 别看刚才的那一干老臣子们,在事政堂上哭天抢地的让人怜悯,可展白却丝毫不敢轻视。这些人或许中庸无能,可毕竟盘踞藩王府邸十数年,表面上毕恭毕敬,但暗地里若是没有一些势力的话,怕是早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了。 今日能够如此轻易的将他们一网打尽,所靠的无非是猝不及防而已。而一旦给予他们丝毫的生路,巨大的怨念之下,难保会做出同归于尽的事情来。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消息还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