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牛犇这一阻,灰影也终于现出了身形,赫然是个身披破旧青袍的年轻男子,棱角分明充溢着硬朗气质的俊俏脸庞上爬上了一丝的可惜。 “你是何人,行刺孤王,又是受谁所托?”公子隽神色格外的难看,色厉内荏道。 只是事情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要问这些毫无意义之事,难不成脑袋坏掉了么? “哎,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熟料,青衣男子竟是理都没理,只是瞥了不远处重伤倒地的牛犇一眼,大有恨其不争之意。 “你是妖修?!”公子隽不傻,从这句话中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深意。 牛犇可谓是在场公子隽一方中唯一的妖修,而此次伏击行刺的则全部都是妖修,现在面前这个青年汉子竟然对牛犇的所为怒其不争,其中的原因就不言自明了。 他是在惋惜牛犇大好的妖修不做,偏要为人走狗啊。 可惜,公子隽的话再次被无视了,青年汉子缓缓擎起手中阔剑,剑锋所指,距离公子隽不过一拳之距。 剑长三尺,故意盎然,除了寒光四溢的剑刃外,剑身、剑柄无一不是布满了暗青色的铜锈,隐约间还可看到上面模糊的纹饰。 “这是……青问剑?!”公子隽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那柄三尺阔剑的身上,语气中带着惊讶也带着疑惑,显然并不能确定。 “死吧。”青衣男子吐出两字,手中阔剑便徐徐递了上去,速度并不多快。 “我劝阁下,还是收手为好?”不知何时,展白却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青衣男子的身后,手中同样擎着一柄长剑,剑锋距离青衣男子的后颈同样的不足一拳之距。 刷!! 青衣男子手中的剑微微一滞,公子隽却早已把控住时机,飞速的后退,几步间便到了重伤的牛犇身旁,至此才大松了口气,后怕中,儒雅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汗珠。 “先生,这个人很不好对付。”公子隽对展白凝声道,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好像被吓傻的模样。 之前,他看似傻子一般的,身处险境却不自知的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只可惜,从结果上看,并没有太好的效果,若非牛犇不计生死的相护,怕是第一时间就折在青衣男子的剑下了。 万幸的是,展白的出现比公子隽预料的更加快速。 “你是谁?”眼见青衣男子没有丝毫追击的愣在原地,展白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刺客,荆轲。”出乎意料,青衣男子第一次正面回答了别人的问题。 可这个名字一出,换来的却是展白的心神一颤。 我擦,荆轲?不会又那般巧吧。 就是展白这稍微的一分神,眼前却是剑光一闪,速度快若电光,角度更是极为刁钻,更重要的是,看似一剑,却让展白敏锐的感觉到了数十种不同的变化。 惊骇之下,展白想都没想就放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胁迫,果断后退,避其锋芒。 两人间原本的一剑之距,瞬间扩大到三丈开外,也第一次正面以对。 “你一直都在等我的出现。”青衣男子望着展白,声音中带着让人血液凝固的冷漠。 “不然呢?”展白并没有为刚才的失神而沮丧,瞬间就调整了心境,耸了耸肩笑道,“都说刺客之道,追求的就是一击必中,今日果然让我受教了。为了你这一击,可谓是煞费苦心。百名妖修伏击,为的根本就不是一鼓作气,不过是利用时间磨掉所有人的戒心罢了。紧接着你又抓住了牛将军的分神,果断出手,这份时机的把控让在下佩服之至。”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牛将军的舍生取义,最终还是让你无功而返。” “有人说过,你废话很多么?”自称荆轲的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真是一针见血,饶是展白,也是神色一僵。 以前,这连篇的废话,对展白而言,无疑是攻心的最佳手段,却不料今天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道破。 果然不好对付啊。 既然伎俩都被人看破了,攻心之计便再无意义,如此,就只有凭借真本领了。 “不占你便宜。在下,展白。”展白先是舞出一个剑花,很有礼数的道出了自己的名讳。 荆轲眼神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饶是展白,都没能捕捉到。 “先生,小心他手中的剑,极有可能是墨家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