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另辟蹊径,选择那些势力稍逊的宗门家族呢? 不管展白如何的不解,事实是,公子隽没有选择这么做。不仅是他,从展屯了解到的情况看,整个春秋之洲都没有人那般做。 是放不下身段,还是瞧不起那些稍逊的宗门势力? 对此,展白百思而不得其解。 当然,更让展白想不同的是,明明可以立即动身前往春秋之洲,公子隽为何还要在等两日。 “看来,春秋之洲,远非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啊。”虽然一时间得不到答案,但展白却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春秋之洲的人都是傻子,会凭白的放过那数量众多的群体,更不会认为公子隽只是为了多欣赏两日风景,才会在此多逗留两日。 那么排除掉这两种可能后,就只剩下一个答案,问题必然出在春秋之洲上。 “嗯,事情办的很好,你回去休息吧。”展白看了展屯一眼,敏锐的观察到其浑浊老眼上布满的血丝,不禁开口道。 展屯的天资太差了,哪怕到现在,修为还停留在太始之境,想来此生再无寸进,也正因如此,才苍老的那般快。而人到了老年,哪怕是玄修,体力、精力也会下降到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 显然,展白交代他做的事情,消耗了展屯不少的体力,已经极为疲惫了。 “谢公子。”展屯感激的谢过展白,便颤巍巍的起身离开了。 望着展屯苍老的沟路背影,展白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倒不是展白吝啬赏赐,只是一来,以展屯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到了灯枯油灭的边缘,除非是金丹这种极品的丹药,否则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另一方面,展屯也不是外人,作为展家的子弟,哪怕是偏远的旁支,能在这天漠城掌握一家酒楼吃穿不愁,已经算是展家不小的恩赐了,别说只是为展白打探了一些消息,哪怕现在交了性命,也是应该的,再给赏赐的话,就有些过了。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不论是国家还是一个家族,都是上位者牢牢掌控的特权。 坐在院中,又缅怀了一些时辰之后,展白便起身返回到了卧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公子隽便带着一干人等再次来到了青瓷轩。 相比于昨日,今天倒是没有特别的大事,更多的只是饮酒作乐,为此,还特意的从天漠城中比较有名的青楼中请了些清倌大家,歌舞助兴。 只是看了一眼,展白心中就已经明了,这些歌姬必然出自万花苑,当然,花门楼也是有可能的。 对此,展白并不奇怪,也没有主动问起。 跟展白相同,文不器等人也都带了数量不一的随从,只是今天却没有带在身边。展白也将剑阁弟子遣散,让他们在天漠城中自由行动。 就这般,连续潇洒了两日,到了第三天的凌晨十分,按照公子隽事先的提醒,所有人于天漠城东一座通往春秋之洲的法华阵前集合。 可以看到,即便到了深夜,这里依然人头攒动,不断有从城防卫队那边买得令牌之人步履匆匆的消失于法华阵中。 好在,展白一众人并没有这种麻烦,公子隽事先已经遣人将样式不一的令牌下发了出去。 展白打量了下手中的令牌,只有巴掌大小,三角样式,材质似银非银,份量倒是不轻,打造的格外精致。正面刻印有一个大大的楚字,反面则雕刻了一柄栩栩如生的竹简,竹简上浮现“谋臣”两个蝇头小字。 一番观察之下,展白发现,自己手中的令牌跟那文不器的大同小异,想来,这种样式代表着文臣的身份。 果不其然,褚叙许的令牌则是由玄铁打造,至于仡楼姐弟以及众人的随从的令牌,则是由某种特殊的紫竹打造,代表的自然是侠客了。 而侠客的令牌却也有不同,比如那些从城防卫队中购买来的令牌,同样也代表着侠客的身份,材质同样为竹子,但颜色却呈现灰白色,不论雕工还是档次上,都次了不少。 “先生,还有诸位大人,公子让属下告知,拿到这身份令牌后,需要滴血认主,如此,才能成功通过法华阵,进入楚国地界。否则,轻则迷失,重则极有可能放逐于乱空之中,有死无生。”之前下发令牌的那名公子隽的属下谆谆告诫道。 对此,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大家都不是下里巴人,如何不知,有些法华阵是有条件限制的。就以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