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弟弟妹妹?” “喂,唐天齐,你当我是母猪吗?我才不要生那么多……” 月光投入窗户,洒下一片温柔的光晕,我枕在他的手臂上,与他四目对视,我们俩中间,躺着熟睡的孩子,一切都平静得好像一个美梦。 我带着笑意陷入睡意里,但愿这个美梦能一直做下去。 隔了几天,陆清明帮我找到门道,把蓝调酒吧给盘了下来,酒吧的日常经营由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负责,我隐身幕后大老板。 重新开业那天,我特意请了话剧院所有的人来狂欢一宿,期间花姐闷闷不乐,我看在眼里,却没说破。 她和方晨交好,不舒服很正常。 酒吧里太闹,我走到后门的小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夜色发呆,蓝色天幕下,处处是繁星,照得整条巷子寂静无声。 有人在我面前坐下,顺手递过来一瓶苏打水,“喝吗?” 顺着视线往上,我看到了小白微笑的脸,不,现在该叫他白浩楠了。 他盯着我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你的记忆恢复了?” 我冷冷道:“你终于出现了。” 他似笑非笑,“你费尽心思地买下我的酒吧,又请了这么多记者宣传你的电影,我怎么能不来呢?” 我和他之间,终究还是没办法善了,我用力挥掉桌上瓶子,一声脆响过后,早已埋伏在附近的警察纷纷端着枪出现。 “我等你很久了,白浩楠。”我缓缓站起来,眉目森冷地盯着他。 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那些痛苦的记忆,在他被捕的这一刻,我要他全部偿还。 白浩楠从容地抬起双手,任由警察给自己戴上手铐,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江末然,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了吗?”他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宛如地狱中出现的撒旦,散发出黑暗的烟雾。 警察当着我的面把白浩楠带走了,警笛声刺破黑夜,越渐遥远。 可我却丝毫没觉得安心,为什么他明知是陷阱还会出现,为什么他被抓得这么轻而易举? 仿佛哪里不对,可我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再回到蓝调酒吧,大家都喝醉了,三三两两地早已散去,我走进洗手间补完妆,正要推门出去,忽然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不会吧? 我皱眉,又用力推了两下,的确被反锁了。 今晚我关门歇业,请公司同事庆祝,这会儿酒吧的工作人员也都下班了,看来只有找外人求助了。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还没来得及呼叫马传雄,手机屏就暗了。 “滴答——滴答——” 不知道哪里的水龙头没有关好,水声轻轻击打在盥洗池里,洗手间内死寂得可怕,排风扇呼呼地转动,将室外的黑暗搅成一团碎片。 是谁故意把我锁在这里,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不怕鬼,却怕比鬼还要可怕的人心。 既然已经无路可逃,那就随遇而安吧,我倒想看看,对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找了处地方坐下,我撑着下巴,开始百无聊赖地数绵羊,数到第一百九十九只的时候,一股浓烟的味道从门缝里蹿进来。 我怔了一下,慢慢起身走到门边,隔着一道门的阻隔,听见了“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热浪从脚下门缝扑进来,高跟鞋鞋面染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我终于明白了,那人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他想放火烧死我。 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我慢慢贴在墙上,手心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上慌张,转头看向窗口方向不断旋转的排风扇。 我脱下高跟鞋,拼命踮起脚,用鞋跟敲向排风扇,想用手把扇面扯掉,坚固的扇叶仿佛怪兽一样,将我的手碰撞得鲜血淋漓,我却感受不到疼痛,只知道拼命拉扯。 “江末然,你不能认输,你要活着走出这里!”我喃喃自语,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汗,用力去掰断排风扇。 一声巨响,排风扇渐渐停止了转动,被我用力扯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蜷缩着身子爬上窗口,盯着下面两三层楼高的距离,腿脚发软。 跳,还是不跳? 正当我闭上眼睛,咬牙准备跃下去时,洗手间的门被人踹开,我艰难地回头,整个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用力抱着我,呼吸急促,双手颤抖不止。 “江末然,我打了几百通电话,你他妈为什么不接!”他朝我怒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