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那一站,我自然以为他会跟其他人待在那里的,或是走另外一条路。但是他却出现在我身后。” “您说的是谁?” “那只孔雀。”奥利弗夫人说,“您明白的,他吓住了我。当您发现事情被翻转过来之后,您就会被吓住。我的意思是,本来是我跟踪他,结果却反被跟踪,当然这之前我就有一种不安的紧张感。事实上,您知道的,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彬彬有礼,但是我还是感到害怕。总之,他就站在那儿,说:‘来吧,跟我去看看工作室。’我跟他一起上了一个相当摇晃的破楼梯。那种像梯子一样的楼梯,上面的工作室里有另外一个年轻人,一个脏兮兮的年轻人,他正在画画,有一个姑娘在当他的模特。她很干净,还相当美丽。我们攀谈了一会儿,他们都很友善礼貌,接着我说我必须回家了,他们告诉我去往国王大道的正确路径。但是他们不可能告诉我正确的路径。当然了,也可能是我自己弄错了。您知道的,当有人给您指路的时候,告诉您第二个路口左转,第三个路口右转,好的,您有时候就会把方向弄错。最起码我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我来到了临河的一个贫民区。那时候我已经不怎么感到害怕了。当那只孔雀袭击我的时候,我一定是失去了戒心。” “我想她一定是神志不清醒。”那位护士解释道。 “不,我恐怕不是的。”奥利弗夫人说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位护士大张着嘴,看到了那位修女责怪的眼神,她很快又闭上了嘴。 “穿着天鹅绒和绸缎,还有一头长长的卷发。”奥利弗夫人说道。 “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孔雀吗?一只真正的孔雀,夫人。您说您在切尔西区的河边看到一只孔雀吗?” “一只真正的孔雀?”奥利弗夫人说,“当然不是了。真是愚蠢!一只真正的孔雀跑到切尔西的河堤去做什么?”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非常招摇。”奥利弗夫人说,“这就是我为什么给他取了‘孔雀’这个绰号。你知道的,四处炫耀,虚荣,我应该这么说。对他的外貌很是自负,可能还对别的方面也颇为自得。”她看向波洛补充说:“叫大卫什么的。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您说那个名叫大卫的年轻人敲击了您的脑袋。” “是的,是这样的。” 波洛开口问:“您看见了他?” “我没看到他。”奥利弗夫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在我转过头去看之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就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或是什么东西砸中。我想我现在该睡会儿了。”她补充道。 她轻轻移动了一下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她很快就进入了看上去很安详的昏睡状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