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以花边织造业著称。) 蕾丝做的,太奇怪了。新娘还穿着一套很奇怪的裤装,也是白色的,而且全身都印着三叶草图案。” “我亲爱的阿里阿德涅,你能想象吗?真的是太奇怪了,他们竟然也是在教堂结的婚。如果我是牧师,我一定会拒绝主持这样的婚礼。” 茶上来了,谈话继续。 “前几天我见到了我的教女,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奥利弗夫人说,“您还记得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吗?当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等一下。是发生了惨剧的那家人,对吧?夫妻双双自杀,人们是这样说的吧?他们家离欧克雷夫不远。” “朱莉娅,您的记性可真好。”奥利弗夫人说。 “我的记性一直都不错。不过有时候我记不清名字。他们一家发生的事真的很悲惨,不是吗?” “确实很悲惨。” “我的一个表哥在马来亚时和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很熟,他叫罗迪·福斯特。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有一段卓越的职业生涯。他退休时有点耳背,有时候听不太清别人在说什么。” “您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夫妇吗?” “是的,人不会轻易忘记别人,对吗?我想他们在欧克雷夫住过五六年。” “我已经忘了将军夫人的教名了。”奥利弗夫人说。 “我想是玛格丽特,不过人们都叫她莫莉。没错,是玛格丽特。那时候好多人都叫玛格丽特,不是吗?你还记得吗,她以前常常戴假发。” “是的,”奥利弗夫人说,“我记不太清了,但是我还能想起这些事。” “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还曾劝我也买一顶假发。她说出国旅游时戴假发很方便。她有四顶不同的假发,一顶晚上戴,一顶旅行的时候戴,还有一顶——很奇怪,就是戴上帽子也不会弄乱的假发。” “我不像您了解得那样清楚,”奥利弗夫人说,“枪杀案发生时我正在美国巡讲,所以我不知道任何细节。” “当然了,那是个很大的谜团,”朱莉娅·卡斯泰尔斯说,“我的意思是,没人知道真相。传闻有太多种版本了。” “警察在审讯听证会上是怎么说的?我想他们开过一个审讯听证会吧。” “哦,是的,当然有了。警察调查后发现,那是一件不好判断的案子。只能判断凶器是左轮手枪。他们没法断定究竟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好像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射杀了他的妻子,然后自杀。但也有相反的可能性,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射杀了她的丈夫,然后自杀。我认为更有可能是他们约定好一起自杀。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人怀疑是谋杀吗?” “不,不。据说当时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现场没有脚印,也没有任何人接近他们的迹象。他们和往常一样,喝过茶之后出门散步,但没有回来吃晚饭。于是男仆或花匠或是什么人——管他是谁呢,出去找他们,结果发现两人都死了。那把左轮手枪放在两人中间。” “那把枪是丈夫的,对吗?” “是的,他家里有两把左轮手枪。这些退伍军人经常这么做,不是吗?他们有把枪在身边会感到安全些。另一把枪仍然在屋里的抽屉中,所以他——嗯,他一定是故意带着枪出去的。我想他妻子是不太可能带着一把枪出门散步的。” “是的,不可能。但这件案子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可是没有任何明显的证据表明他们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或是争吵,没有什么能导致他们自杀。当然了,人们不会知道别人生活中的不幸。” “是的,没人知道。”奥利弗夫人说,“千真万确。朱莉娅,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嗯,亲爱的,人们总爱刨根问底。” “是的,”奥利弗夫人说,“人们总爱这样。” “有可能是因为——你看——将军得了什么病。我想也许医生说过他将死于癌症。但是根据尸检报告来看,并不是这样的。他很健康。他得过——我想他以前得过——那种病叫什么来着——冠状动脉栓塞,是这个吧?听起来像是个王冠,对吗?但是其实那是一种心脏病。他以前得过这种病,但已经康复。他的妻子有些紧张,她总是神经过敏。” “是的,我好像记得这些。”奥利弗夫人说,“当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们,但是——”她突然问道:“她当时有没有戴假发?” “噢,这个,你知道的,我记不太清了。她总是戴假发,我是说,其中的一顶。” “我只是在想,”奥利弗夫人说,“我感觉如果一个人要自杀,甚至要射杀丈夫,她应该不会戴着假发的,对吗?” 两位夫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个问题。 “朱莉娅,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亲爱的,正如我所说,人们总爱刨根问底。有些传闻一直在流传。” “关于丈夫的还是关于妻子的?” “人们提到过一个年轻女人。是的,我想她是将军的秘书。将军那时候在写他国外生涯的回忆录——我想他是应一个出版商的约稿——那个女秘书那时帮他做笔录。但有些人说——你知道人们常常会说三道四——他们说,将军跟这个女秘书有暧昧关系。女秘书不是很年轻,三十多岁,也不是很漂亮,没有任何丑闻。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们认为将军可能杀死了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