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害怕她的表哥吗?为什么?” 波洛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她的表哥很坏,不是好人。你知道的,她有点儿头脑简单,智力低下。” “是的,这似乎是当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她没说为什么害怕德索萨吗?” “没有。” “但您觉得她确实很害怕是吗?” “是的,除非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演员。”波洛淡淡地说。 “我开始有了些头绪。”布兰德说。他站起身来,不安地来回踱步,“我觉得,都怪那个讨厌的女人。” “你是说奥利弗夫人?” “是的。她向我灌输了很多耸人听闻的想法。” “而你觉得那可能是真的?” “当然不全是,但其中一两条听起来没那么疯狂。这都取决于……”这时霍斯金斯警员开门走了进来。 “长官,好像找不到斯塔布斯夫人。”他说,“这附近都没有她的人影。” “这我早知道了,”布兰德显得有些急躁,“我告诉过你,去别的地方找找!” “法雷尔警长和洛里默警员正在进行彻底搜查,长官,”霍斯金斯说,“她也不在屋子里。”他补充道。 “去问一下门卫,斯塔布斯夫人有没有离开这里,是乘车还是步行离开的。” “是,长官。” 霍斯金斯转身离开了。 “再问一下大家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间和地点。”布兰德在霍斯金斯身后喊道。 “所以,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波洛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她,”布兰德说,“但我刚刚想到一个事实:一个本该遵守约定的女人却没有遵守约定!我想知道为什么。请您告诉我,关于这个叫德索萨的男人您还知道些什么?” 波洛描述了他和这位年轻男子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正走在从码头通往庄园的路上。 “他可能现在还在游园会上,”他说,“需要我告诉乔治爵士你想见他吗?” “暂时不需要,”布兰德说,“我想先向您多了解一些情况。你最后一次见斯塔布斯夫人是什么时候?” 波洛开始回忆。他很难记起确切的时间。他依稀记得曾看到斯塔布斯夫人身穿鲜艳套衫的高挑身影,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儿压得低低的,在草坪中来回走动,与人交谈,四处徘徊。偶尔还会听到她诡异的笑声,在混杂的声音中显得与众不同。 “我觉得,”他不确定地说,“是在快四点的时候。” “那时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她那时在别墅附近,有很多人都在那里。” “德索萨到的时候她在吗?” “我不记得了。应该不在,至少我没看到她。乔治爵士告诉德索萨说他妻子就在附近。那时斯塔布斯夫人本应在给儿童化装舞会做裁判的,但她却没在那儿,我记得乔治爵士对此似乎很吃惊。” “德索萨是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四点半左右。我没有看表,所以我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斯塔布斯夫人在他到达之前就已经不见了是吗?” “好像是这样。” “也许她跑掉是为了躲他。”警督推测道。 “有可能。”波洛表示赞同。 “这么说,她不可能跑太远,”布兰德说,“我们应该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她,等我们找到她后……”他没有往下说。 “要是找不到呢?”波洛好奇地问。 “不可能,”警督斩钉截铁地说道,“怎么可能找不到呢?您觉得她会出什么事吗?” 波洛耸了耸肩。 “确实!谁也说不准。我们只知道她……失踪了。” “见鬼,波洛先生,你的话听起来有不祥之感。” “可能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在调查的是玛琳·塔克的谋杀案。”警督厉声说道。 “没错。但……德索萨为什么会牵扯进来呢?难道是他杀了玛琳·塔克吗?” 布兰德警督没有直接回答。 “都怪那个女人。” 波洛轻轻一笑。 “你是说,奥利弗夫人?” “是的。波洛先生,你知道,谋杀玛琳·塔克没有任何意义。这完全说不通。一个非常普通,甚至愚笨的女孩被人用绳子勒死了,而且我们找不到任何可能的杀人动机。” “奥利弗夫人向你提供了一个杀人动机?” “她至少说了十二种杀人动机!她推测,玛琳·塔克可能知道了某人的风流韵事,或目睹了某人行凶的过程,或得知地下宝藏的秘密,或者她透过船库的窗户看到了德索萨乘船而上时在汽艇上所做的事。” “哦。那你相信哪种说法呢,朋友?” “我不知道。但我忍不住去想她说的这些话。听着,波洛先生,您仔细回忆一下。今天早上斯塔布斯夫人和你说她害怕她表哥,你觉得是因为他可能知道一些她隐瞒她丈夫的事情,还是她只是害怕她表哥这个人而已?” 波洛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答。 “我认为她只是单纯地害怕她表哥这个人。” “嗯,”布兰德警督说,“好的。如果他还在这附近的话,我最好和这个年轻人谈一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