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挑得沸腾开来,沈清河顾不再继续撒网布局让她说什么。 这一刻,这一秒。 他只想将她融进自己的热血中,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大手在墨黑的发丝间游走,扣住他的掌下娇软,让作乱的她重新回归到怀中。 “还真是牙尖嘴利的。”他轻声说了这一句,揉了揉脖颈儿上的红痕,俯下身亲住她的脸颊。 热浪包裹间,林枝闭上眼。 蝴蝶不用动自己的翅膀,它的小尾巴被一双炙热有力的大手捏着,揉着,成最合适捧在手心的形状,然后托着它一点点往高举,举过芳草萋萋地,举过狭窄潮湿的山洞,穿过去后,直举到山巅。 烈阳升天,是一派壮丽绮景。 瀑布在悬崖顶奔腾而下,一泻千里,猛烈地撞击着底下大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轰鸣。 蝴蝶看到了最美的景致。 殊不知它自己也是景致的一部分。 在他心上,一瞬间绚烂。 —— 第二天上午,颜熙来接林枝去剧组。 林枝一上车,机敏的她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以往枝枝走路都是轻快的,今天脚步沉重而缓慢。 以往枝枝见到她时都是热情洋溢地打招呼,今天有气无力。 以往都是沈清河送枝枝上车,之后自己才上车,今天沈清河并没有出来。 林枝将车门关上,就听颜熙问:“你和沈清河吵架了?” 林枝将自己摔到座位上,随口说:“也不算吵架,是打架。” “打架?” 从客厅沙发一直打到主卧,从主卧折腾到次卧,再去浴室打。 林枝体力哪里比得上沈清河,作为斗殴弱势的那一方,被打得近乎奄奄一息,差点儿就晕过去。 今天是她的最后一场戏,这么重要的日子差一点儿就要爬不起来。 但林枝也不能怪谁。 昨晚是她非要去看山看水看太阳的,怨不得别人。 早上沈清河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是你缠着我不放,怎么会起不来呢。” 气得林枝把他扔下,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林枝躺下,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儿,动作间领口往下松了松,颜熙瞥见了里面隐隐约约的红痕,霎时懂了。 此“打架”非彼打架。 枉她一瞬间担心这对互相家.暴,谁知道人家只是生活太和谐了而已。 颜熙拿了个薄毯子盖在林枝身上,刚做完就收到了沈清河的消息。 [沈小甜:枝枝怎么样?] [颜颜颜熙:车上秒睡,沈老师,您禽.兽啊!] [沈小甜:多谢夸奖。] [颜颜颜熙:……] [沈小甜:一会儿到了让枝枝去我的休息室,反正最后一天了,不用管别人怎么想。] [颜颜颜熙:好,不过沈老师,您这微信名字……] 之前说话大多都是匆匆忙忙,再不就是聊公事,没时间问,颜熙已经对沈清河这个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微信名好奇很久了。 [沈小甜:我是林枝的小甜甜。] [颜熙:(竖起大拇指)] 不动声色杀狗,高,实在是高。 顾小蔓的最后一场戏,还是和陈夺的对手戏。 这时的顾小蔓,几次三番的自我救赎,其实每一次都是往陈夺的圈套里走。 陈夺一点一点,给她希望,让她拼了命地报复自己,最后,她撞得头破血流后,终于学乖,也清楚,她这一生都不是陈夺的对手。 这一场爱恨交织的旅途,陈夺从来都不在车上。 他没有心,没有爱恨。 顾小蔓被陈夺送给那个对她倾心的权贵,在路上,顾小蔓借口去买东西,趁着司机下车,她逃跑了。 一路跑到第一次见到陈夺的学校,爬到图书馆的楼顶。 陈夺得到消息来找她。 这一场戏,就从这里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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