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以为他刚来不知道,便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包括刚送给她宅子,就发现了二十具尸体的事。 “说不定她就是想嫁祸你杀人,与她有何好见,南宫家那身份被有心人拿到朝上说事,只会给你趁麻烦。”楚夏懒洋洋的说道。 庄柔却回道:“这可不好说,也许我能抓到南宫家一直贼心不死,想要复国的证据呢?” “不用对大昊这么忠心,又不是你家的江山,上百年都没造反,现在哪里还有这个能力。放心吧,朝廷一直盯着,世子还在京城里做质子。”楚夏懒洋洋的说道。 见他不把这当一回事,庄柔就知道他只是没放在心上,便嘀咕嘀咕的讲起了其中的要害。 说了半天,她转头一看,楚夏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他再没有张扬和桀骜不驯,一扫那满身纨绔气息,像只安静的猫。 只要不睁眼,就懒洋洋的不会伸出藏起来的爪子。 庄柔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就见楚夏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她笑了笑收了手,也缩进被子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睡着了。 萧然站在房顶上,用内力听到楚夏房中有平缓的呼吸声,按平时的经验,这是大人睡着了。 大人还真是个正人君子,看来又是打打闹闹混了一夜。 这时,杨清从对面的房顶上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老大,墙跟好听吗?” 萧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大人睡了。” “啊?”杨清失望极了,“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又是像以前那样光看不吃,大人真是人中豪杰,这定力真是让人佩服。” 萧然喝斥道:“谁准你在背后说大人闲话,领罚去。” 这可把杨清吓坏了,他赶快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大,别这样,我这不是关心大人嘛。” “大人自有分寸,轮不到我们多嘴。”萧然严肃的教训道。 虽然他心里想的和杨清差不多,但他身为侍卫头子,当然不能和大家聚在一起背后说这事。 他板着脸命令道:“今晚你给我在房顶上守一夜,算是给你多嘴的处罚。” 杨清嘿嘿的笑着应下,心想这罚的可真轻。 一夜无事。 第二日,太阳都从窗格中晒了进来,楚夏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一看枕边的人早没了,连那边的被子都是凉的。 摸一摸,这最少走一个多时辰了。 他翻了个身,嘀咕着又闭上了眼睛,“无情的家伙,起床就不认人了。” “大人,外面已经开始行街了。”门外传来了萧然的声音,他用内力听呼吸就知道楚夏醒了没有。 楚夏没吭声,他又不是真想比美,谁爱在那街上走就谁去,反正他还要继续睡一会。 见里面没说话,萧然便知道他并不想起,这行街的事也就不重要。 这么多年,他很了解大人的喜好,真要有事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行。 萧然便想退下去,让大人睡够了再说。 他刚要走,楚夏突然隔门问道:“庄柔什么时候走的?” “禀大人,她五更天就走了。”萧然回道。 竟然这么早,那时天还没亮呢! 楚夏嫌弃的说道:“起这么早去做贼啊!” 骂完后便又没了动静,知道他又继续睡下,萧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被楚夏骂去做贼的庄柔,此时正站在花艳楼隔壁的宅子里,双手抱怀瞧着打扫宅子的人。 大清早她天不亮就回来此地,一看除了尸体被搬走,宅子里根本就没打扫,到处都是喷洒的血迹,这让人怎么住! 转头庄柔就去拍了县衙的大门,硬生生把县令给吵了起来,让他把衙役书吏叫醒,外带着他们的家眷全部去把宅子收拾干净。 这天都没亮,就被从熟睡中吵醒喊去干活,任谁也不开心。 可这转头就听说只要去干活,一人能得三百大钱的辛苦钱,顿是又全部高兴起来。 再听说只要能干活,不管几岁都能去,各家媳妇不止自己要去,还把家中半大的小孩也给叫上,公婆也没放过,提着水桶扫帚一窝蜂的去干活了。 其实这宅子之前都有下人守着,每天打扫也不会脏到哪里去,但没有主人在此,自然不是这么上心,只要表面没有太明显的灰就行。 庄柔带着人过来这一扫,还许诺给他们准备有肉的早饭,若是偷懒就立马赶走。 有了好处,大家活干的特别认真,把宅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给打扫干净。担心自己寻不到事做,那些懂些养花的人,还把院子里的花草都给修剪了一番。 连院子里青砖路缝中的青苔,都给他们铲光,用水洗得贼亮贼亮的。 庄柔抬头看向房顶,寻思着是不是派人上去,把房顶也给洗洗。 毕竟这不是新屋子,虽然南宫家的人不住,但也是好几年的旧东西了。 正瞧着时,有个衙役提扫帚抱过来行礼禀道:“大人,树上也有血迹,不知是把染血的叶子摘了,还是一片片的洗干净?” 那片血迹很多,要是一片片的洗,他觉得恐怕得干到中午了。 不问一声就把树叶摘了,他也不敢。 这些树都是修过样子的,什么地方少了一块树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