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紧紧抱着,把脸埋在她耳侧的头发里,泪如雨下: “如洗,如洗,”他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样?……怎么能这样?我,我根本不能没有你啊……我爱你,如洗……” 李如洗埋在他怀里,听到那三个字,微微震动,心中再度叹息。 陈琢理内敛,他不喜欢直白说爱,他们结婚时才说了一次,还别扭得很。 这一次,说得实在太晚了…… 她的脸埋在他胸膛,其实,她是多希望有一个拥抱住她的胸膛,坚实温暖,她可以躲在里面使劲哭使劲哭,可此刻在她丈夫的怀中,她却无法做到。 第二天早上,李如洗和陈琢理夫妻俩人眼睛都是肿的,李如洗后醒,陈琢理已经准备好早餐,本来因为噗噗早上在幼儿园吃,为了节省时间也减轻家务负担,他们工作日早餐都是到单位附近再吃的,陈琢理单位有食堂,李如洗吃公司楼下的肯德基或必胜客早餐。 陈琢理今天却早起给她做早餐了,香喷喷的煎蛋和培根,切好的芒果和桃子块放在酸奶碗里,还点缀了葡萄干和蔓越莓干,可惜家里没有吐司了,陈琢理蒸了点速冻的奶黄包。 噗噗起床看到早餐,欢呼起来,说:“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他常年周一到周五在幼儿园吃早饭,早就很腻味了,特别喜欢在家吃。 “噗噗也在家吃,”陈琢理温和地笑道,“这样可以晚点去。”他摆好餐具,头没抬,说,“以后我每天做早餐吧。” 李如洗觉得可以,反正也做不了多久。 女人都希望醒来时吃到枕边人做好的早餐,生命最后阶段,就坦然接受吧。 也别怕劳累了他。 “太好了!”噗噗再次欢呼。 吃完早餐送噗噗去幼儿园,然后陈琢理开车送她去医院做基因检测。 路上李如洗给公司人事部那边打电话请假,并且告知了她的病情。 电话那边传来不可置信的低呼:“什么!……” 李如洗有些怕面对这些,尽量简洁地说,“我去了医院会去公司,把医院报告拿过去,顺便跟franc说清楚。” franc是她的直属上司。 对方用表面无限忧愁内里不知所措,温柔得滴水的声音说:“好吧……claudine,我很难过……” 李如洗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她再次截断了对方的话:“那先这样吧,我还在开车。” 对方连忙答应,语气非常柔软小心:“好的好的,你路上小心。” 挂断了电话,李如洗闭目靠在椅背上,胸脯微微起伏。 “我讨厌这样的声音,”李如洗没有睁开眼,就突兀地说,“从大学开始就很讨厌,每次听到就代表:这个问题我无能为力,我帮不了你,但是,我对你表示同情……可她们根本体会不到什么难过,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难过罢了!这些旁观者!还那么小心翼翼,好像声音稍微重点我就会被吹散一样!” “这声音代表我要面临失败了,没法子了……可是有好几次我还是想到了办法。这一次,这一次不行了,我……我斗不过命。” “如洗,”旁边驾驶座上的陈琢理说,“你只是在迁怒,也许她们的语气太俗套太无力,让你觉得不真诚,所以你就迁怒了。她们只是普通人,没什么更好的表达方法了,但并无恶意。” “是啊,我知道我在迁怒,”李如洗闭着眼,“但我就是不想听了。” “以后跟你们公司联系的事交给我吧。” “不,公司那边还得交接,我还得上一阵子班。” 陈琢理有些怒了:“你病得这么重,还要上班?” 李如洗揉了揉太阳穴,略带疲惫说:“我不能甩手不管,我必须给点时间给公司,必须交接,反正我现在还没什么症状,坚持一小段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她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