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处事之理呢。要是敢告诉皇帝叔叔,你就是小狗,汪汪汪!” 崔宇垂首,目光深沉的盯了贾赦许久,然后收回目光,沉声反问道:“本官从牛到狗,贾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啥啊?” 一听崔宇开口,贾赦沉默半晌,认真回了一句:“禀大人,下官是猪,被自己蠢死的猪头总行了吧?” 然后,不等崔宇再说些什么,贾赦抬了抬腿,往外走:“下官不打扰大人办公了。” “回来!”崔宇面带厉色:“说你几句都不成?也不想想师爷会记录开堂每一句话,公堂之上那么多人,你这一出若是让御史听闻了怎么办?让那些羡慕亦或是忌恨你的知晓借此攻讦怎么办?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可也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爱惜羽毛。” 明明才过了三天,他就感觉自己在贾赦身上操的心比他儿子还多。 难怪皇爷会说:“老贾的成功之道就在于驯服得了他家猴孩子。跟猴孩子一比,朝堂大臣简直是小巫。” “是,崔师父。”贾赦瞧着崔宇真认真肃穆的模样,点点头:“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师父,”讨好的对崔宇笑笑,贾赦直白无比转移话题:“那阿芙蓉一事,您老人家有布局,我也就不担忧啦。但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你的接风宴啊。” “晚上,府衙内人员还有邀请辖内县令等聚一聚便可了。其他的,一个都不邀请,省心省事。”崔宇想着先前戴权的提醒,拧着眉头道了一句。 贾赦看了眼崔宇,瞧着人那铁面无私的模样,想了想,长叹息一声:“也是啊!” “去换套私服,下午随我去周边乡镇转一转。”若非无意撞见了凶杀案,他会趁着这几天,先四处走走看看,熟悉熟悉。 “记得朴素点。” 贾赦听了这话,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官服,一脸真挚道:“大人,我就身上这件似乎最朴素了。”朴素——料子最差。 “这种事情你还要来问我?”崔宇冷声道:“我已经提醒过你,微服,乡镇,朴素。没人替你一辈子包办一切的,自己想办法去。” “是。”贾赦应了一声,回去想办法。 这边崔宇总觉得心神不宁,要出事,可想了又想,还是忍住去查看一二的冲动。哪怕贾赦人生中没有低调二字,可他总有幕僚吧?不是听说还要请两师爷?这些人总会教他一二。 前来送宴会账目的钟平见崔宇似乎神色恍惚,眉头一簇,笑着问:“大人是不是在担心令公子的入学?” 因有崔宇同科翰林学士的推荐,崔承衍哪怕不用考,也会就读全国四大书院之首的清北书院。先前去考试,只不过是崔宇对崔承衍要求严格罢了。 他如今这么一问,也是为了试探自己在崔宇心中的地位。自打入了京城看见了贾赦,他总觉得自己恍若话本中糟糠原配。有多少糟糠之妻抵不过红颜一笑? “钟兄,”屋内没有其他人,崔宇说话倒是随意了一分,道:“一对比,衍儿实在是太乖巧了。我这是在愁恩侯呢!这就像一块璞玉啊,万一在我手中雕砸了,不说帝王如何心思,感觉自己也太过失败了。” 怎么就容忍得了贾赦嘚瑟呢? 不想承认自己也是个庸俗的人,对着那张脸,下不了手真拿戒尺抽一顿。 “这人还真是天生好命。”钟平似笑非笑道了一句:“那般独断案件,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钟兄,”崔宇话语正色了一分:“贾恩侯能用利用手中的权势,甚至就算靠着祖宗荫庇,能解决为祸乡里的地皮毒瘤。对百姓来说也是件好事。至于此举不符合审案之则,我先前已经告诫过他了,他也深刻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我等会也会跟燕捕头交代一二,这事就此翻篇吧。” 贾赦与他的为官举措虽然不同,可到底是殊途同归。况且,这也算贾赦天生的优势——各种意义生得好,对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来说也许不公,可这本来就是他自己与生俱来的融入骨血的一部分,总不能让人割舍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