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先回去了。” 北木雪没再出声,铩羽知道北木雪同意了,便往上倾宫的方向赶回。 荒凉的宫殿又只剩两人,凉风习习,吹得那高处的枝丫张牙舞爪。 铩羽一回到上倾宫,就有种不妙的预感,但哪里不妙他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 就在他刚进宫门时,突然后颈一痛,但在晕倒前仍旧发现了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也是,能让他察觉不妙,但又会忽视的气息,除了北泓溘,世间再无第二人,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北木雪,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得逞。 意识保持着恍惚的神态,并未彻底沉睡,铩羽感觉到有人抱着他在移动,他是想清醒过来的,但却被周围包裹着的味道迷惑了。 铩羽为数不多地意识在思考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唇被含住两片柔软,紧接着铩羽又隐约感到一股清凉的液体随着一条湿滑的东西的带入,送入了他的口中,被迫吞下。 沉睡中的铩羽并不知道他身处上倾宫的地下密室之中,也看不见冷傲高贵的圣皇抚摸着他的唇,满脸的疯狂和爱意。 昏暗的密室里缓缓响起低沉沙哑的旋律,优雅,却又流露着无法忽视的疯狂。 “铩羽,你再也逃不了了……” …… 夜里气温低,墨周箫雨又怕冷,他把手伸进北木雪的衣襟里。里面暖烘烘的,隔着内衫,对北木雪的胸膛上的肌肉又摸又捏,还状似无意地碰到某个小小的凸起。 北木雪身体轻颤,抿唇忍住差点溢出声的□□,抱着墨周箫雨的手不自觉收紧。 “木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墨周箫雨抬起上身,嘴唇撞到北木雪的下巴,顺势啄了一口,墨周箫雨餍足地咂了咂嘴,又倒下去慵懒地靠在北木雪的肩膀,“看月亮?摘星星?做些风流事?” 自动无视对方的不正经,北木雪解释:“见我父后。” 从鼻腔里发出婉转的一声:“嗯?” “这是父后住的地方,也是我和皇兄从小住的地方。我出生父后便死了,也不知道他的样貌,从小只知道在这里能‘见’到父后,这里有父后的气息。”温情的话被北木雪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出来,好像说的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在陈述字句。“血沙,墨周箫雨,不管你现在的名字是什么,我,北木雪在父后面前立誓——唯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平静得显得呆板的话,字字打落在墨周箫雨的心头,沉甸甸的,他在北木雪冷清的眸子里看到了暖光,那眼底里倒映着自己,有点傻,似乎还有点无措。 这晚,两人在废殿呆了一夜,北木雪最终也没有得到墨周箫雨的回应。 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北木雪并不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反正这人会是他的,跑不了。 墨周箫雨一晚上都在想那句“一世一双人”,听到北木雪所说的,不可否认他心动了。但墨周箫雨又在怀疑了,怀疑北木雪能坚持多久,怀疑这所谓的誓言会不会比泡沫还脆弱。 感情这种东西,最是不可信的东西。 曾经那些口口声声对他说“爱”的男女,到后来不一样为了利益,或者别的原因,想要将尖刀刺向他的胸口吗? 本来只是想要一个有趣的抱枕的。 短短几日,墨周箫雨觉得他迷上这木头沉默的顺从,笨拙的温柔。靠在这人怀里,是那么的温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