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是个小宝宝,骆白觉得自己拥有了慈父般的心肠。 厉琰带着笑意询问:“你怎么不端进空调房里乘凉?” 骆白下意识回道:“凉过头怎么办?” 他回头,见到靠在厨房门口的厉琰:“正好,赶紧把药吃了,上床睡觉。” 厉琰瞥了眼流理台上的药包,走过去拆开,面不改色、眉毛也不眨就将握了满手的药丸全吞下去,连口水也没喝。 骆白惊讶:“这就吞下去?怎么没被咽着。” 厉琰:“习惯了。” 他接过骆白扇凉的白开水,喝了两口,甜甜的。 他又笑了,轻声的笑着,笑声跟从鼻音里哼出来似的,放到别人那儿就是有气无力,放到他身上就有些勾人。 要是再大些,变声期过后,添了点成熟男人的磁性嗓音,还再这么低声说话,估计听久了要腿软。 骆白神思飘到天边外,然后听到厉琰问:“放了糖?” 骆白回神:“放了点,加糖的白开水才好喝。” 甜丝丝的味在舌尖弥漫开,是他最喜欢的味道,要不然光是凉白开也太不好喝了。 厉琰笑了笑,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这杯凉白开意外地甜得恰到好处。 “主卧要放你那张床,所以没收拾,今晚你得跟我睡一屋。” 骆白:“我所无谓啊。” 厉琰又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冲洗和摆放好杯子就进屋去睡。 骆白打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房间开空调,温度挺高,所以他就没关掉。 蹑手蹑脚爬上床,掀开厉琰早早准备好的被子,躺进去卷成一团后碰到旁边正面睡的厉琰。骆白停下来,小声说:“晚安。” 良久,厉琰:“晚安。” 骆白心满意足的睡下了,脑袋几乎缩在被子里,不知不觉朝厉琰的方向滚过去。 厉琰睁开眼,盯着骆白看了许久,然后掀开被子,将骆白连人带被的揽了进去。顺道调低温度,免得盖着两层被子的骆白感到热。 . . 骆白醒过来的时候,厉琰早就不在身旁,旁边的位子干干净净。 属于厉琰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被子则是折叠起来堆在床脚。 骆白沉着脸思索,莫非他睡姿极差? 竟还把厉琰的被子抢走了,可别是半夜给冻醒了吧。 侧头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七点半。 骆白伸着懒腰出来,闻到浓郁的中药味,厨房飘着烟,应该是厉琰煮的中药,但没见到他的身影。 洗漱完毕再出来时,厉琰已经出现在厨房,正倒了碗八分满的中药。 骆白光是闻味道,嘴里就泛酸苦味,反观厉琰一口气喝完,用冷水漱口就完了。 “不苦吗?” 厉琰回头:“还好。” 骆白伸出手摸厉琰的额头,正常偏冷的温度,已经完全退烧了。 “没事的话,我要先回家了。你注意点,三餐要按时,生病或者再次胃痛要打电话告诉我,不然就自己去医院。” 厉琰:“嗯。” 骆白:“那我走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