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虚掩着,姜娜自然也把客厅外面三人的对话听个清清楚楚,昨晚听说姜悦生意一落千丈的时候,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睡得特别香甜,一夜无梦! 今天早上,姜娜有留意到姜悦做的糖水份量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一。姜娜当时心里得意地在想:有人恶意低价竞争,想必姜悦的生意也不会好到哪去,这一天天的,她最后也只有关门大吉,回来跟姜老太和姜立军他们编织竹器。 可谁料到,竟然让姜悦跟镇上最大的好味道餐馆签订了送货合同。 这姜悦,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谁知道呢?说不准她跟人家暗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姜娜心底难压嫉妒羡慕,而眼中却分明是不屑鄙夷。 那眼神带着赤—裸裸的讥讽,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姜悦做了什么龌龊事才换来了这样的机会。 “对对,肯定是这样。要不然人家好味道那么大一家店,凭什么看得起她,要跟她签订送货合同。”李秀珍打心底赞同姜娜的说法,“那个小贱人就跟她那不要脸的母亲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天生就是下流贱胚货,骨子里淫—贱得很,只会勾引别人的男人。” 李秀珍把“别人的男人”几个字咬得特别重,恍惚间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些事情。 当初明明是她先遇见那个眉眼温柔如水的干净少年,明明一件普通不过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却衬得人挺拔如竹,温文儒雅。 跟村里那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那个少年是城里来的知青,村书记把他和另外两人一起暂时安排在了她的娘家。那时她才知道,有的人如天上皎皎明月,只需一眼就能沦陷。 他们在她的家里寄住了月余,她亲切地喊他振东哥,而他每一次都会温柔含笑点头。他在村里做教师,给村里的孩子上课,他见识多广、多才多艺,一个人教语文、数学、历史、画画…… 李秀珍初中只读了一年就辍学了,并不是因为家里重男轻女不让她再上学,而是因为她天生不是读书那块料,心思散又贪玩,成绩总是提不上去,久而久之便丧失了对学习的兴趣。 可因为那一个人,十七八岁的她却天天格格不入与一群六七岁的孩子一起,坐在教室的后排里听得津津有味。 李秀珍以无孔不入的姿态在明振东的面前狂刷存在感,把那些有意无意想要接近他的女孩全都撵走。她原本以为这样,他的眼里能看见的人就只有她。 可谁想到,姜云飘的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两个月后,去县城里读高中的姜云飘毕业了,她回到了这个山沟沟里当老师,和明振东一起并肩作战。他们每天形影不离,坐在一起讨论案例教学,琢磨着如何提高孩子们对学习的兴趣,思考着怎么发掘孩子们的天赋,费神着怎么提高孩子的学习成绩,更好地帮助他们走得更远。 姜云飘性子潇洒泼辣、心直口快,而明振东温柔儒雅、沉稳内敛,一动一静怎么看怎么不搭,可偏偏这两人相处起来却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