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俞子叙低头看向她,柔软的唇瓣,恰似不经意滑过她的额。 宋秋竹只觉得额间一点麻,忙应道:“嗯。” 声音都带了点轻颤,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这样子,就像是热恋中的男女情侣,让她有一些不知所措。 甚至,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暖意透过衣服,有点灼热。 走到墓地那里,俞子叙一直陪着她走到陶凝的墓碑前。 他终于松开她,宋秋竹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之前心悸不已,要了人命了。 “伯母,我是俞子叙,阿竹的未婚夫,我们来看你了。希望你地下有灵,保佑阿竹这一辈子幸福平安顺遂。你放心,以后她由我来护着。”俞子叙说完,深深掬了一个躬。 一席话,听在宋秋竹的耳朵里,怔怔的。 他说,以后由他护着她。 眼眶又有点热热的,经历过世间最阴暗最黑暗的人,最是受不得别人的好。 别人对他们一点点的好,都被成倍放大,感恩感激。 宋秋竹现下就是这种感受。 俞子叙对她太好了,她有点贪念,又有点害怕只是梦一场。 俞子叙看向她,伸出手,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去我爷爷那边等你。你好了给我电话。” “嗯。”宋秋竹低低应着。 俞子叙走开了。 宋秋竹伸出手慢慢地给陶凝拭去墓碑上的灰。 陶凝的相片正是她年轻时的样子,那样美好。 “妈,你还好吗?我相信你很好。我晚上都没有梦见过你。但是,我很想你。妈,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刚刚来的那个人,我喜欢他……” 宋秋竹前一时间过来时已经哭过,这一会,她看着陶凝的相片,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平静,声音偶尔还带着笑声,就像是母女俩还活着时的闲话家常。 说出喜欢两个字,宋秋竹的心情突然就平静就安定了。 俞子叙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好是她喜欢的人。 年幼时的大哥哥,长大之后重逢,以那样的方式,体贴入微,她怎么能不喜欢呢。 “妈妈,你放心。我喜欢的人,我自己守着,我自己护着。若是俞先生他,他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也可以转身勇敢的离开。虽然痛苦,虽然会觉得难熬,甚至会觉得是世界末日,但我会勇敢的走出来。妈妈,这是我的承诺。我会好好的。” 宋秋竹轻轻抚上陶凝的相片,唇角含着浅浅的笑,脸上是坚毅的神情。 当年的那个失去妈妈,愤怒懦弱到要逃出国的宋秋竹,早在几年前就被她亲手埋葬了。 现在的宋秋竹,是一个全新的宋秋竹。 宋秋竹说着话,哈气成冰。 直到,纷纷扬扬的白雪如柳絮如鹅毛一般飘落下来,宋秋竹才意识到,下雪了? 已是下午五点多,雪突然降落下来,猝不及防。 没一会,宋秋竹的头顶上都是白雪。 宋秋竹站起身来,看着雪纷纷扬扬降落,越下越大,下得很急。 怪不得天气这么冷。 宋秋竹对陶凝说了一声:“妈妈,下雪了,我回去了。以后我再来看你。” 宋秋竹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俞子叙朝她踏雪走过来。 他手上撑着一把黑伞,雪纷纷扬扬降落下来,落在他的伞上,堆砌成一层薄薄的白。 他朝她大踏步走来,宛若神祇降临。 俞子叙走近了,将伞遮住她的上方,沉声道:“阿竹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嗯。”宋秋竹应道,还是有点担心的看了看这天。 风苑 方平讶异的走到院子里,对叶信说:“阿信,下雪了。” 而且这雪下得又大又急,院落里不一会,全部都被白雪覆盖了。 “我去接先生。”叶信急了。 都下大雪了,路上易出车祸,他担忧得不行。 方平也坐不住了:“我跟你一起。” 方平拿起大衣往身上一套,想了想又折回去拿了一个保温壶。 “你还拿保温壶做什么?” 叶信觉得方平真的没什么娱乐,活得像个小老头,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们接到先生的话,万一路上堵车了怎么办?天冷了。好歹有杯热水可以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