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说着自己学的木工手艺,恨不得当场做个木椅子给人看。 傅府的马车行过这段,特意再往前绕了绕,试图去下游。 封翰林是打算洗鞋子,在上游洗鞋,这典型得罪人,不妥。 然而就和桂三小姐的马车很多人认得一样,傅府的马车认出的也有。很快就有人见着了,好奇问自己身边的同行者:“哎,那是不是傅府的马车?是傅家小姐么?” 她同行者好奇张望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不就是普通的马车么?” 那先问的人忙点了马车前头:“坐在外头的不就是她身边的丫头么?总跟着的,我上回瞧见过。” “估摸着是出来有事吧。她除了上回十五殿下的品鉴会,其它若不是花画的邀约,基本上都不会应。”同行者嘀咕了一声,“听说性子温软,怎么钻钱眼里去了。” “嘘。我看你就是嘴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哎呀你别戳我。” 两个小姑娘转头打闹起来,将傅府马车的事给丢到脑后。 傅府马车到了下游没有守卫的地方停下。 封凌先行下马车,不好麻烦傅辛夷,自行去河道边石头上脱鞋子洗鞋。 傅辛夷刚开始没下马车,就在马车上掀帘子看。 泥这东西,清水洗能洗掉一些,却还会留下印记。白色的地方变得灰黄,黑色的地方变得有点泛白。没有皂角,没有刷子,封凌将就取了一片薄石片,将鞋子上的泥挂掉了些,再徒手搓了搓。 他右手不能用力,只能拿左手搓。 傅辛夷看了片刻,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封凌身边蹲下:“你手用不了力,我帮你洗吧?” 她不是干不了活的人。 封凌抬眼看了下傅辛夷,确认傅辛夷是真那么想的,婉拒:“你看着我洗,我会觉得更有意思。” 傅辛夷不知道这哪里有意思了,继续蹲着。 不知道这些天封凌在家里洗衣服是谁洗的。可能是封父。 一大一小过日子,日常琐碎事情都要一起做,又没有什么洗衣机,也没有炒菜机,更没有洗碗机,实在是很不容易。 两个人蹲着洗鞋子,看起来有一点好笑。 傅辛夷本来低头看着封凌洗鞋子,忽然抬起头侧头。同一时间,守着傅辛夷的几个守卫,也齐刷刷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封凌将微湿的鞋子穿上,见傅辛夷在看一个方向,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不远处有个穿软甲的侍卫小跑过来,一直跑到距离他们近了一些,才拱手行礼:“见过封翰林、傅小姐。” 这侍卫直接说了自己来意:“多位殿下正在前头谈天,正巧见着马车经过,派属下前来询问,两位可要一并聚一聚?” 傅辛夷看向封凌。 封凌低头看了眼自己鞋子,略苦恼抬头:“刚洗了鞋子,这还湿着呢。哪能就此见几位殿下?太失礼了。殿下一个比一个心善,回头人手送我一双鞋子,我是拒好呢,还是不拒好呢?” 侍卫尴尬,觉得自己面前的封翰林可能想得有点多。 “所以不去了吧。”封凌和侍卫这般说着,“我与傅小姐要返程,有空再和几位殿下叙一叙。” 有空基本上代表着一天的第十三个时辰。 侍卫明白封凌的意思,再度拱手:“属下就这样回禀了。” 封凌回礼:“劳驾。” 傅辛夷等人走远,才好奇问封凌:“翰林院不需要和别人多打交道么?朝堂上总会见面。” “需要。”封凌在石头上踩了一个湿脚,“要是再来叫,我就去一趟。你可要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