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没有挣扎,任由对方嘴唇亲昵地贴在一起,将水哺了过来。 直到水咽尽,顾焕清的嘴唇依旧没有离开,他谨慎地吻着沈羡,小心地试探着对方的反应,然而结果让他失落。 沈羡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对于他的试探视而不见。 直到顾焕清离开他的嘴唇,沈羡这才开口道:“你这是干什么?” 顾焕清与他额头相抵,右手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颈,认真地盯着他的眸子道:“对不起。” 沈羡不为所动。 “对不起。”他继续道,“让你难过了。” 沈羡一语不发,他静静看了会儿顾焕清,看着那双眸子逐渐颤动,忽然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顾焕清一愣,赶忙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你高兴。” 沈羡真的认真考虑起来,顾焕清看得焦急,半晌终于等来了对方的话:“让我在上面一次。” 顾焕清一愣,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确定?” “确定,”沈羡一本正经点头,“你不愿意?” “愿意!”顾焕清一口答应,沈羡这样轻而易举就原谅自己了他还有点意外,但紧接着就是庆幸。 因为他的一时过激反应,差点就将沈羡丢了。 沈羡能原谅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其实沈羡一开始确实挺心灰意冷的。 以为两人之间已经足够亲密,即使身份暴露也不会有什么风险,结果顾焕清当时的神色让自己的心一下坠入谷底。 但是与陆惊鸿谈过话后,他想明白了。 既然已经认定了就是他了,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在这伤春悲秋呢? 对方不接受又怎样?他是因为这点小事就逃避的人吗? 更何况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活了两辈子,今天忽然有人告诉自己,其实自己只是别人笔下的一个人物,自己所处的世界只是一本书,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身边与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的反应估计比顾焕清好不了多少吧。 这样一想,沈羡就通透了,本打算酒醒之后找顾焕清好好谈谈,没想到对方先幡然醒悟,找自己主动认错,还白得了一个反攻的机会,沈羡面上无甚表情,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事不宜迟,”沈羡一把将顾焕清按倒在床铺上,“现在就来执行吧。” “好啊。”顾焕清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他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递到沈羡手里,“会做润滑吗?” “你当我吃素的?”沈羡万分不满地瞪了眼顾焕清,光是看对方躺在自己身下,顺从地仰视自己,沈羡就觉得体内瞬间燃起一把火,一路烧到小腹。 他毫无章法地折腾了半天,美滋滋地想着顾焕清躺下是怎样一幅美景,却不自知自己悄无声息地落入顾焕清的圈套。 直到大局已定,沈羡难受地咬上顾焕清的肩膀,被动承受着对方的掠夺,欲哭无泪。 他明明要的不是这种上面啊混蛋! · 袁向捷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他进去先点了灯,才看向躺在床上的老人。 几天不见,老人瞧着消瘦了不少,他瞥了一眼袁向捷,冷冷地移开了目光。 “师尊,该换药了。”袁向捷拿着绷带与伤药过来,刚放在床边,就被老人一把挥去,瓶子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一颗颗圆滚滚的丹药滚落一地。 老人急促喘息着,狠狠瞪着袁向捷,手在虚空中一握,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在下一刻浑身颤抖起来,像是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苦苦支撑一会儿,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痛吟,最终无力地倒在床铺上,蜷着身子浑身颤抖。 袁向捷站在几步之外看着老人因痛苦狰狞的面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要白费力气了,白堂主的蛊会杀死您的。” 老人虚弱地看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那天玄清盛怒之下拔去了他的舌头,如今他已没有说话的能力,只能发出徒劳的气音。 对于元虚的处理意见众多,但大部分都是主张处决。袁向捷考虑良久,仍旧想留住元虚的命。 但如果废了他的修为,以元虚的岁数只怕当场就要化成灰烬随风而去,如此只能让白溧给他喂了蛊,只要一动用灵力,那蛊就会啃噬他的丹田,同时吞噬灵力让他无法调用,但蛊虫的分泌液又有着治疗的作用,是以不会要他的命,只会让他痛不欲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