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足够了。” 对他儿子来说,这一瞬间的擦肩而过,足以让他把想传达出来的消息,给顺利的传达出来。 “波吉少爷做了一个口型,只说了一个字儿。” “哪个字儿?” “死。” 死? 权子墨微微蹙起了眉头,一时半会有点琢磨不透自家儿子的意思。 千方百计找了这么一个法子,却只说了一个‘死’字儿,那臭小子,到底想做点什么? 隐藏在暗中的顶级杀手也不管权子墨是在思索还是在沉思,他冷冷的道,“有情况我再联系你。” 然后,不管权子墨怎么叫他,也没有回应了。 这不禁让权子墨没好气的一角踹翻了旁边的木椅子。本来就是岌岌可危的木椅子,被他这么一踹,直接散架,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没能留下。 “操——” 黎兆予的人简直找死! 他话还没问完,这人竟然敢走? 不想随即权子墨又一想,能找到这一个机会跟那杀手有联系,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事情,江南省这边现在已经觉察到了。就是猪脑子也能猜到,江南省不会无动于衷,肯定会派人亲自过来调查。 这个人选么,不是他就是权子墨。 这种情况下,符生恩只会更加的警惕小心。想要再找到机会与联系联系上,恐怕会很难。 反正也很联系上波吉,无所谓了。 有这杀手守在医院附近保护波吉的安全,他当然是放心的。 如果符生恩还想继续进行他的计划,那他就绝对不能对波吉下死手。只要不下死手,大小伙子吃点苦头算得了什么?半年前人钱九江为了保护他,不也被刑讯逼供的差点死了么? 只要不死,那就行了。 现在权子墨的要求,就是这么的简单,又,透着卑微。 如果符生恩要对波吉下死手,那这杀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会以一己之力拖住那些人,至少能给他争取到赶过去的时间。 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哪儿有把人质直接弄死的道理? 眯着桃花眼儿,权子墨联系了江南省的叶承枢。 不过也只给他送去了一个命令—— “叶承枢,把勒布雷他祖宗十八代全部给我挖出来!有一点点的遗漏,老子掀了你南宫殿的房顶!” 远在江南省的叶承枢接收到权子墨的这条联系,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心情威胁他? 看来……权子墨已经掌握了那边的情况,并且也已经稳操胜券了? 不然,这家伙不会如此的轻松。 那个临走之前焦躁不安的权子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轻佻不羁、风流潇洒、玩世不恭的权大少。 哪怕是生死一线之间,他也能谈笑风生。 放下心来的叶承枢,立刻给权子墨回复。也很简单,就一句话。 “三天之内,会有帮手到达。” 帮手? 权子墨莫名其妙的挑眉,“什么帮手?叶承枢身边,还有什么帮手能送来给老子?” 要是有帮手的话,叶承枢早就拿出来给他了。毕竟事关波吉的小命儿,叶承枢不会藏着掖着。 不过既然叶承枢说是帮手,那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应该能帮他分担不少的压力跟责任。 耸耸肩,权子墨挺期待叶承枢口中的那个帮手。 “权叔,你笑的不要太贱。”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调查完毕回来的钱九江,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哦!”权子墨回神儿,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速度挺快啊。” “还行吧。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我速度能更快。”钱九江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权子墨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登山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扔了过去。 钱九江拧开瓶盖,咕嘟咕嘟一瓶水下肚。 一抹嘴巴,他这才稍微痛快了一点。 热带的天气,简直要命! “权叔,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权子墨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直接说答案。” “我心目中的能够拉拢的人选,不是别人,就是勒布雷——哦,勒布雷就是——” “老子知道那狗玩意儿是谁。” “你从哪儿知道的?”钱九江狐疑的看着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没跟权叔仔细的说过勒布雷这个人吧?! “老子的消息渠道又不止有你一个。”权子墨好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不会做任何的功课就贸贸然的跑过来么?那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钱九江一摆手,“我才不管你有多少个消息渠道。总之,我调查了这座城市的权利分布,以及人脉关系。我得出的结论是,找谁都不如找勒布雷身边的人!” “哦?”权子墨脸上荡漾开一抹微笑,很满意的微笑,很欣赏的微笑,“说说看,为什么要从勒布雷身边的人下手。” “因为勒布雷性格太过暴虐,对于他身边的下属,动辄打骂责罚。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因为他早年经历的原因,养成了他十分嗜血。他的属下,稍微有懈怠,就会被他扔进笼子里,活活被他的狗撕扯分吃掉。这样一个人,要说他的手下对他忠心耿耿,我是一百万个不相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