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目光冷沉,从曲笙那沾了血的衣衫上有掠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尽管朝臣纷纷开口,可他仍是不发一言。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白归远何在?” 对曲笙所有的指认,都指向一个白归远。 若是白归远真的承认其中的一项,两人谋反的罪名也就落实。 闻言,很快就有人将白归远带了上来。 曲笙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可是看到白归远被带上来,神色到底是变了。 见状,老皇帝皱起了眉头。 贤妃倒是勾起了嘴角,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意。 “白归远,有人告诉朕,你四处搜刮钱财,秘密为太子在凌州屯兵屯粮,可当真?” 白归远不慌不忙,开口道:“草民确实是为太子效劳,可草民如今只是一介商贾,不敢做举兵谋逆的事情。而太子殿下,身处太子之位,那是决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老皇帝深深地看他一眼。 “你跟太子本是坐着同一条船上,你帮他说话也是口说无凭,要证明你与太子无罪,你可有证据?” 白归远声音平稳道,“没有。” 闻言,贤妃扯了扯嘴角。 底下众人皆是交头接耳,看着白归远指指点点,没有证据,那便足以证明太子屯兵之事,确是事实。 老皇帝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归远面上的表情。 白归远说这话时,面上坦荡,可见真是没有证据。 可没有证据,还这般的不慌不忙,这便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就在此时,白归远朗声道:“不过,陛下,虽然草民并没有证据证明草民与太子殿下无罪,但草民认识的人众多,刚巧也认识陛下所说的秘密在凌州屯兵屯粮的商贾,只不过他们效忠的人不是太子殿下便是了。” 话落,贤妃嘴角那得意的笑意也顿了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白归远。 此时白归远拍了拍手,便有人带着两人过了来。 那两人似是早就候着在外面,就等着传召了。 看清楚那两人的脸时,曲越惊住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两人。 一张脸宛若见了鬼一样,白得可怕。 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白归远是怎么找出来的。 明明,这两人是直接与他联系,即便是他手下最亲信的,也不知道这两人的存在。 不仅是曲越,就连贤妃面上的淡定差点没绷住。 怎么可能是这两人! 贤妃马上就察觉到,本想算计曲笙的,如今反被人算计了。 无论是白归远,还是眼下这两人,都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 不过幸好的是,她并没有出面。 即便眼前这一切都失去控制,她仍没暴露。 思及此,她便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表情,侧目,眼神幽深地看向曲笙。 曲笙不可能有这样的脑子设下这种局来。 即便是皇后。 也不可能。 此时,那被带进来的两个商贾皆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陛下,在凌州屯兵屯粮之事,草民是被胁迫的呀,是一个自称是齐家的公子找上门来,以家中父母老小胁迫出资自水路运粮到凌州,草民不知道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