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街的成大婶收留了我们,一直是以乞讨为生,后来我跟阿武年纪大了,便会出去做些苦力赚钱,其实也没有多辛苦。” 秦宁之蹙了蹙眉,听着阿文毫无感情起伏的话,鼻尖泛起了些许酸涩之意。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是被谁杀害的吗?”秦宁之试探着问道。 阿文摇摇头,云淡风轻道:“不记得了,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再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秦宁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总觉得,阿文在骗她。 若是他真的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父母是被人杀害的? 只怕,这东巷街内存在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 到了晚间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出了京郊。 秦宁之让阿文驾车到就近的客栈歇息一下。 阿文很快找到了一家客栈,他们一行三人下了车,往客栈走去。 客栈内很快就由跑堂的迎了上来,“几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阿文看向秦宁之,“小宁姑娘,此去天津路途遥远,为了赶时间,咱们还是尽快走比较好。” “不着急。”秦宁之抿了抿唇,状似无意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当看到一个身穿天青色绣祥云纹长袍,一直往他们这边看的男子时,唇角轻轻翘了起来,然后对跑堂的道:“住店,给我们两间房,最简单的那种就好。” “好嘞,三位客官里面请。”跑堂的开心地将他们迎了进来,对掌柜喊了一声,“三位住店,两间房。” 说完,又笑呵呵地躬了躬身子,道:“几位客观跟着掌柜走就好。” 跑堂的又跑出去迎客了。 阿文不解道:“小宁姑娘,您方才不是还说只歇息片刻吗?” “嘘。”秦宁之压低了声音,悄悄对阿文和阿武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小心为上。” 阿文和阿武吃了一惊,连忙端正了神色,噤声不语。 等他们三个到了房间,阿文才问道:“小宁姑娘,您可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 秦宁之猜测是太子的人,不过这话不能和阿文阿武说,于是只能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个身穿天青色绣祥云纹袍子的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甩掉这个人。” “小宁姑娘可有想到办法?”阿文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进入了状态。 秦宁之沉吟了片刻后,道:“阿文,一会儿你下去找跑堂,问他们愿不愿意用我们的马车跟他们换一辆破旧一点的马车,交代他谁问起来都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阿武,我给你一枚银针,你下去找那个跟踪我们的人,试图接近他,然后趁他不备将这枚银针扎到他身体里去。” 阿文和阿武立刻下去办事了。 秦宁之在房间等了一刻钟,阿文先回来了,向她回禀道:“小宁姑娘,办好了,跑堂的听说可以换马车,高兴极了,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也答应了我无论是谁问他都不会说出去,让我们晚一点直接去马厩取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