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用尽心机也不如你这样清闲自在。” 二人说话的功夫,翰林院学士那边也有反应。说坏话的人和当事人碰面,大家发现彼此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翰林学士开始坐在一起吟诗作赋北窗里,一长相优越的年轻人,也是本科的探花郎道:“种花满西园,花发青楼道。花下一禾生,去之为恶草。”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贵族公子拔禾的细小动作充分暴露了这些人的寄生虫的本质,他们根本就不懂得种庄稼的艰难,更不知道什么是庄稼什么是恶草。可他们却天天要挥霍农民的劳动果实,这是多么的不平等。 这首诗写的不错,引得许多人叫彩,一些歌女主动敬酒。探花郎谢绝不喝,有姿态反而更加引人追捧。 那几人三言两语的议论着:“该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探花郎突然问李愈,“李兄,你觉得叫什么好?” 李愈瞧见了白雪肖张不想出言侮辱,又不能脱离群众,神情默然,小声说:“长安花。” 大家并不买账,觉得这名字太普通。 “我看就叫公子家。” “公子行也不错。” 反正说来说去,都逃不了这些贵族无用的公子。 探花郎神情冷峻,道:“肖二公子,听说你迷途知返,甚至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推官,如今为何不能保持自身洁净,回到长安陷入富贵里就忘了昔日的心,又和纨绔子弟搅在一起,是否堕了你肖家的名号?” 肖张在隐忍和反击中犹豫。白雪小声对他说:“干他,他是不是有毛病,别人交朋友和他有什么关系,求同存异没听过吗?如果朋友是盲人,就从侧面看他。” 肖张失笑,看向那探花郎,下颚微微一抬,吟诗一首:“自许山翁嬾是真,纷纷外物岂关身。【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净扫明窗凭素几,闲穿密竹岸乌巾。残年自有青天管,便是无锥也未贫。” 刚好,探花郎也是花。一个被讥讽不学无数的纨绔子弟能用一首恰到好处的诗句进行讽刺,展示着彬彬有礼的讥笑,博学多才的大脑,太妙了,这首诗比探花郎的高明,这是最深的讽刺了。 场间鸦雀无声。 魏意叫了声彩,“这花如果会笑,还真是多事,石头不会说话,才最让人满意。肖儿,我小名叫石头,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肖张翻了个白眼,“我帮了你,还敢来调戏我。” 魏意立马摆低姿态:“不敢不敢,你是潘安,我是左思,我对你只有崇拜敬仰学习,然而差的太远了。” 潘安与左思,便是西施与东施的区别。 肖张:“我先告辞了,天太晚,再不回去要挨兄长的骂。” 魏意起身同他平礼告辞,看向白雪,道:“你下手太黑,再有下次,肖张护着你,我也要把你扔到湖水里喂鱼吃。” 白雪看着他,他粲然一笑,笑的没心没肺:“我开玩笑的。” “你别理他,他就这样,几年没见也没改。”肖张拉着白雪的手走进了人群里,有小厮殷切的将两匹马牵到他跟前,他帮着白雪先上了马,自个在翻身而上,一腿甩的帅气,坐在高头大马上,只叫人看的见英俊容貌,其他都难想。 两人慢慢的骑马并肩而行,肖张脸上少了些笑容,还有些惆怅,轻轻地说:“白雪,你觉得我是纨绔子弟吗?” 他到底只有十八岁,还是介怀旁人的言论。 白雪坚定的说:“你称得上一切美好,你就是美好本身。” 肖张眼神光彩骤然生辉。 白雪并不给他颓废的时间,问道:“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肖张想也不想的说:“你是我不安稳岁月里的节外生枝。” 这个回答,勉强还凑合。 两人默默地骑行一段路,一股名为暧昧的气息流动着,在无声里,有视线闪躲的交流。 白雪觉得自己年纪大,不应该一副小女孩的架势,在看见肖张第三次欲言又止后,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肖张脱口而出:“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共同靠在透光的帷幔旁,让月光擦干我苦尽甘来的泪。” 换成人话就是,我想那个。 白雪脸都没红,无语凝望:“你是跟那帮文人斗诗留下了后遗症吗?酸死我了。” 肖张:“白雪,你一点都不浪漫。” 白雪幽幽的看着他。 他改口:“娘子,你可真浪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