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江从厂门口蹦了出来,他摸了摸鼻子,看着郝丽疯了似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浓浓的讽刺,“啧啧啧,这个女人好不要脸,明知道天哥有媳妇有孩子还想肖想他!” 不要脸! 难怪这么大的年龄还没对象呢! 有好单位,有知识,又有什么用! 某档案室里。 楚昊天目光专注地翻看着手里泛黄的案卷,好看的眉头拧成团,案卷袋里,只有寥寥数张白纸,连本人的供词都没有,所谓证据只是苏岳亮的举报,这是如何定的罪? 他几乎逐字逐句仔仔细细查看案卷里的材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望向等候在旁的工作人员,蹙眉问道,“当年的主审法官是谁?目前,人在哪里?” 这案子太过蹊跷,明明抄了苏岳林的家,却没有注明财产去了何处! 据他了解,苏岳林家里收藏了不少明宋时期的花瓶,甚至有些是宫中流出来的宝贝,无价之宝。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古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陪同工作人员拧眉,想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回复,“领导,您来之前,我特地翻看了此案卷,发现有几张材料被人偷偷拿走了!不过,当年这事闹得挺大的!我问了身边的老同志,他们说主审官是燕老。” 说完,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燕老本是刑侦界的鬼才,只可惜年轻时犯了错误!后来被组织开除了,再后来便听说他死了!” “燕老?”楚昊天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刑侦界的传说人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你是说,擅长心理侧写的燕老?痕迹专家燕老?只要他出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工作人员感到很遗憾,“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会指派他来审理此案?” 工作人员挑了挑眉头,不以为然道,“谁知道呢!当年局势乱七八糟的,每天都接到不少举报信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弄明白呢?人手不够,将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调来办案也很正常!” “领导,其实我觉得吧!当年是谁主审此案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案卷里材料不齐全,证据不充分,就构成冤家错案,应该予以翻案!” 此话一出,楚昊天目光沉了沉,想到肖艳红和苏晚晴还盼着苏岳林早点回去,当务之急,也只能先平反案子,早点接苏岳林回家。 至于追究苏家财产的事,只能后一步再说。 毕竟苏家财产流失已久,既然对方为了掩藏财产掩去痕迹,说明这是有预谋的行为。 一时半会儿,难以查到真相。 这天,滩头村。 楚大勇家热闹非凡,王大妮出狱了。 不少村民凑过去看热闹,王大妮还是穿着进牢房时的单薄衣服,头发剪成板寸头,和庵堂里的尼姑没什么区别。 相比入狱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整个人像是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表情冷冷的,淡淡的。 对于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没有打招呼的兴趣,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萦绕着她周身,整个人变得阴郁、沉闷。 乍一瞧上去,只觉得遍体生寒。 “哎,瞧瞧这大妮,这好好的人坐了牢,怎么感觉变得可怕了?” “她也是可怜人啊!听说坐了半年牢,都没人去瞧过她一眼,没有东西孝敬牢头,指不定在里头遭了多少罪呢!” “这楚大勇一家子真不是东西!前段时间,楚松柏不是靠着城西药厂的老板娘挣了些钱吗!怎么不去看大妮?” “听说她是顶罪进去的!” “不可能吧?” “一家子卖竹叶糕,就她坐牢,不是顶罪是什么?” 议论声里,楚大勇表情阴郁地从堂屋走出来。 他看着杵在院里许久不曾动弹半分的王大妮,一股怒火蹭地从胸腔里冒出来,却又碍于看热闹的村民,只得压低声音喝道,“大妮,你你杵在那里干什么!你想让大家看热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去换身衣服,去地里割捆猪草回来!” 王大妮未曾作声,依然拧紧眉头,目光虚无望向某处。 心里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楚松柏蹬蹬蹬地走出来,看着依然沉浸在回忆里的王大妮,咆哮道,“王大妮,你是不是坐牢坐傻啦!快点去干活!不然,老子揍死你!” 上次和楚大勇大闹一场,他跑到外面待了一天后,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现在家里的三个男人好不容易熬到王大妮出狱,就等着她挣钱养家,她居然杵在院子里不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钟鼓般的声音传来 王大妮回过头来,对上楚松柏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这笑,是为当初的无知和胆怯感到好笑。 她的声音轻松,更有浓浓的仇恨,“楚松柏,你除了会大喊大叫还会什么?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