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驳曲寒星的提议:“不必这般麻烦。” “那当如何?”曲寒星立刻问。 “有人想动神京城,司天监、皇城守备军、神京府衙,不可能坐视不管,他们必然知道消息,你们想往下查,直接去问他们便是。”晏无书道。 这回轮到曲寒星瞪大眼。魏出云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莫钧天托着下巴,望定桌上不断跳跃的烛火,若有所思。 “若是他们没接到消息呢?”萧满收起脸上的神色,问晏无书。 “那就让他们去查,总不能事事为他们做尽。”晏无书转着折扇,轻描淡写笑道。 随后又交给萧满一物:“这是腰牌。” “那还等什么,走吧走吧!”曲寒星赶紧拉起萧满,朝着门口走。 莫钧天在他身后问:“司天监、守备军、府衙,先去哪一处?” 萧满停下脚步,细细一思:“司天监管理修行者,守备军负责神京安全,府衙处理政事……去守备军处。” 曲寒星再度迈开步子,听得莫钧天又问:“可你们知道守备军的门朝哪开吗?” 萧满掏出地图一览:“东。” 几人当即出了门,萧满无法带所有人一块儿御风,魏出云祭出云舟,并将隐匿阵法开启。 速度被调至极致,精美华丽的云舟化作一抹流光倏远。 晏无书没跟着,他慢条斯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自己泡的茶水。 茶叶放多了,有些苦涩。 他摇摇头,把茶碗放下。 那位姓周的隔壁小队的带路人出现在晏无书对面,冲他执一礼,问:“陵光君,按照规定,孤山不该对这等国政之事涉足太深,您是否太纵容他们了些?” “你不也承诺过,要保护他们吗?”晏无书笑着反问。 周姓道者又是一礼:“善。” 临近祭典,神京城的守卫日渐森严,守备军的衙门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出,氛围忙碌而严肃。 萧满几人离开云舟,冲着那扇朱漆大门疾步行去,尚未靠近,便被两柄长抢交叠拦下。 “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拦下他们的人厉声说道。 萧满神色不变,掏出晏无书给的腰牌。 其中一人接过,借着灯火一瞧,神情转为震惊:“竟是……请容我前去通禀。” “有劳。”萧满淡淡道。 那人拿着腰牌快步入内。曲寒星望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到底是什么腰牌啊,在这京城里这般有用!” 萧满没答,他亦不甚清楚。 片刻过后,腰牌还来,萧满几人被带入府衙。见到这里的主事者,他开门见山:“大人,我等是为了清隗教而来。” 主事者是个修行者,境界大约在归元境中,一见来者是几个抱虚境的小孩,面上郑重的神情消失,拂了拂衣袖,道:“清隗教?三十年前便被灭了的邪教,有何事可说?何事可来?” “你怎么这样!”诗棠一脸不可置信,“他们的余孽想毁了神京城!” 主事者眯起眼:“毁京城?可有证据?” 诗棠指着外面说:“河里有异常,里面充满了灵气!” 闻得此言,主事者抬起手来,手背朝外,做了个赶紧走的动作:“几个小孩,就算带着那位府上的腰牌,也不该来此胡闹,回去回去,切不可在外面胡言乱语。” “你——”曲寒星有些怒。 却见此刻,一个传讯兵飞快来到门口,屈膝行礼,大声道: “报!大人,清隗教位于西塘口的窝点端掉了,但活捉的人纷纷服毒自尽,眼下无一活口!” 这一幕来得突然,不仅曲寒星莫钧天,连萧满都怔住。 一阵近乎于诡谲的沉默后,守备军府衙内的主事者怒斥一声:“蠢货!” 传讯兵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表情很是无辜。 “难怪说据点不只一个,原来西塘口也有。”莫钧天回过神来很是感慨。 “也?你们知道别的据点?”主事者立刻转身问他们。 萧满撩起眼皮,态度与之前相比,略有变化:“在金石街。”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主事者的态度不再高高在上、一脸不屑,变得郑重有礼,冲萧满比了个“请”的手势:“劳请带路。” 这一次,乘的是守备军的车驾。萧满先前已对地图做了一番研究,来到金石街后,很快便确定了位置。 结果却是—— “逃了。” 满是臭水与污浊的街上,皇城守备军将试图投来视线围观的人隔挡开。这里屋室建得杂乱,外墙一片污黑,不知多久未曾清洗。 萧满扫了周围一圈,目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