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之人,而楼中其余人皆看向他。 萧满想了想,问出一个问题:“若你要去捉拿一个歹人,你要如何做?” 那人道:“当然是寻到那歹人,出剑把他打趴下。” 萧满又问:“若那歹人身藏暗处,以符来攻,你当如何?” 那人:“躲开,或者提起剑来,把符纸斩成两截。” “无论躲避还是出剑,这个过程必然要走动,可如果一个不慎,走进了歹人提前布置好的阵法,这个时候,你又当如何?” “一个阵法而已,提剑砍破便是!” 这样的回答引得杨教习一声唏嘘,那人得意的神情登时挂不住,紧接着,萧满再问:“可你不识此阵,该往何处砍?若是触发了里面的陷阱,或者误入死门,岂非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那人跟个棍儿似的杵在位置上,良久后张口欲言,但还没说出口就自个儿止住。 他无法辩驳,一张脸涨得通红。 萧满觉得他已经完成了教习的要求,对杨教习点头致意,坐回席上。 朝雨楼里安静,杨教习慢条斯理从过道这头走到那头,回过身来看着诸弟子: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和人对战,若是连对方的招法都摸不清楚,如何谈胜?” “再者,日后你们以孤山弟子的身份外出,却连最普通的符、阵、药、丹都不识得,岂不是丢了我孤山的脸面!” 众低阶弟子忙称“是”。 “满哥不愧是满哥,竟如此擅长辩谈!”曲寒星对萧满竖起大拇指。 萧满平淡反驳:“我只是举了个例子,并非辩谈。”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时有人捧着书卷过来请教魏出云问题。萧满因了被教习夸奖为“符画得最好的人”,又因方才短短数言便道出一些真意,不少人跑来请教他。 曲寒星便在此列,但他转身转得太晚,凑过来时,萧满身侧已挤了不少人。 “哎——”曲寒星长叹一声,敲了敲脑袋,打算转回去自个儿琢磨。 魏出云恰好得了闲,伸出手指着曲寒星手上新画的符,道 :“你的问题出在……” 他为曲寒星解惑,用词非常易懂,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连莫钧天也被吸引过来。 三个人三颗脑袋凑在一块儿,低声探讨个不停。萧满解答完最后一人的问题,取出先前山雀送来的灵果,手起手落分成四份,凑过去,成为挤在一块儿的第四颗脑袋。 “这果子还挺脆。” “风符可以照你说的那样画吗?” “果然,日间食用,口感更佳。风符不可,风符与火符的构成有所差别……”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问题结束,开始研究下一个问题。萧满听了许久,脖子有些累,抬手揉了揉,余光瞥见窗外树下杵着个人。 一个萧满并不想见到的人。 他假装没有发现,重新回到符法的探讨中。可下一瞬,窗外的晏无书抖开折扇,往朝雨楼扇了一阵风。 萧满新抽出的一张符纸被吹跑。 晏无书总是这般,在萧满不想理他的时候,使一些怪招。 这人还用了法术,除萧满之外无人察觉他的存在。 萧满偏头对上晏无书的目光,又往四周看了一圈,看见教习不在,才起身出去。 走得自然有些慢。 将近午时,山间日光亮得晃眼,风不凉爽,满耳都是蝉噪。萧满站在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