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怒吼的人无不是从之前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无数人从睡梦中被惊醒,那一声巨吼几乎让心智不坚定的人来不及反应便跪在了地上,来祈求发出声音之人的怜悯和谅解。 心志坚定的人也皆是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金花乱冒, 耳旁除了那声吼声之外就是一阵阵仿佛要为她凸显尊严的雷鸣之声,被双方夹击之下,剩下的人也停下了原本要做的事情,立在原地惶恐不安的等待发声之人的下一个命令。 · 简愣了愣,神思有些混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空气中仿佛有股无处不在的重力让她张口难言呼吸沉重,只能以原本的姿势僵在床上,一颗心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在此刻干掉什么,是祈祷神明的眷顾还是立刻跪下祈求于此刻发怒之人的宽恕。 她大脑被那阵吼声震得略微有些发木,但心底的声音却在尖叫着让她去看看另一张床上的人,可是此刻她的身体仿佛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无论她大脑如何指挥也只能保持刚刚入睡那刻的姿势瘫在床上,微微有些动作还是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此刻另一张床上的人不可能继续沉默下去,毕竟这时的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他睁开了依旧清澈的双眼,这证明他刚刚并没有入睡,但是背对着他的简根本无法在房间如此昏暗的情况下看清他现在的一切。 他与其他人不同,安稳的起了身,仿佛这么能量巨大的场面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无论是在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市的声音,还是视一切能量防御为无物的光波,他只是轻轻的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被子很单薄,但是在简的细心清洗之下非常的干净和柔软,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青年略微带着一点遗憾站起了身。简的房间中并没有多余的可供一个成年男性穿的衣服,毕竟她是基本不会带人来到她自己的家中的,于是青年身上只有一开始简从成衣店中买来的一身细白的细棉衣。 细棉衣虽然看上去简单,但是这是简下定决心从上城区的成衣店中买来的最好的一件衣服,此刻穿在青年的身上不仅不显得违和,反而细棉衣贴得青年身材修长,青年慢慢的将右手上的绷带解开,将绷带一圈圈的绕下。 “简,到底还是给你添麻烦了,这一次‘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简僵硬的缩在被窝中默默地流泪,她想高喊出什么,但却在这凝重的空气之下无法说出一句话,只能任由泪水涌出眼眶然后从脸上滑落到枕头上。 “当我知道贝尔城还是被康拉德继承了,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这位陌生的……将这个时间提前了。”绷带绑的再厚也有解完的时候,此刻地面上已经落了一条长长的绷带,几乎要将青年的鞋尖没过。 “来的比我想象中的快,虽然我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这也算是在我的预料之中。”解下绷带之后白皙的手背就露了出来,按理来说绑着那么厚的绷带一般是为了治疗一些创口深重的伤势,但是青年的手背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可这并不代表青年手背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恰恰相反,青年洁白如玉的手背上像是刻画又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一般,浮现着一个繁复漂亮的花纹状的图案,与普通的纹身或者其他的胎记不同,此刻这个白金色的花纹在昏暗的小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它的光芒并不强盛,花纹在此刻的光芒之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