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竟然不远千里飞来延安逼她分手! 她不明白,舒夏不是回去加拿大了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正思忖间,只听舒夏不耐烦的道,“白央,你逃避也没用,我很忙,请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阿姨,我……我不在家,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好吗?”白央握紧手机,额头有虚汗渗出,她摆摆手,示意白濮把午饭端走,她再没有心情吃了。 “不行,刻不容缓!” “可是……” “白央,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和聂岑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要带他去加拿大读书,只要你跟他断了关系,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白央深吸一气,忍着无尽的心痛,她颤抖着双唇,“阿姨,我真的不想分手,我很爱很爱聂岑,我现在……如果失去聂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下去……” “除了无止尽的拖累他,你还能带给他什么?” “……” “你到底在哪儿?” “在……在医院。” 无法再隐瞒或者拖延下去,白央在舒夏的咄咄逼人之下,只好道出实情,她恍惚觉得,她与聂岑,就要缘尽了。 舒夏楞了一瞬,“医院?” “是的。我把地址发给您。”白央深深的闭了闭跟,身体微微发颤,“见了面再谈吧。” 结束电话,白央把手机递给白濮,无力的说,“发短信给刚刚的来电号码,告之地址、科室、病区。” “姐,这人谁呀?”白濮接过手机,一边操作,一边疑惑的问道。 白央咬了咬牙,“聂岑的母亲。” “啊?” “呆会儿你把妈带出去,不要让她见到聂岑的妈妈。” “为什么?姐,聂哥的妈不答应你和聂哥谈恋爱,是不是?” “白濮。” 白央双目空洞,眸底隐隐泛起湿润的水光,“我突然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白濮用力按下发送键,咬牙切齿的道,“姐,你的斗志呢?你的勇气呢?你管他妈同不同意,只要聂哥不放弃你就够了!真是的,我现在就给聂哥打电话!” “别打!”白央急促的拦下他,“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姐!” “我自有打算。总之,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不许对聂岑妈妈出言不逊。爱屋及乌,权当是为了聂岑。” 白濮气得扔下手机,扭头就走。 白央很累,身心乏累,她想躺一会儿,可阖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她做梦了,梦里很黑,她害怕的不停的呼喊聂岑的名字,很久后,终于一道亮光劈开黑暗,她看见聂岑一身黑衣,戴着墨镜手捧鲜花,一步步的爬上山来,他走到一处墓地前停下脚步,弯腰把鲜花放在碑前,他伸手轻抚着墓碑上的名字,静静的沉默不语。 白央想去碰触聂岑,却怎么也摸不到实处,她恍然发现,她竟是飘在空中的,而聂岑掌心抚过的名字,赫然写着——白央! 她死了? 白央一震,突觉阴风吹来,她被卷入一个漩涡里,她拼命挣扎,可是却越飘越远,直到看不见了聂岑…… “不,不要走,聂岑!” 白央双臂挥舞,激动的大喊,然后猛地从梦中惊醒,她消瘦的脸庞,煞白无血色,额头渗出涔涔汗珠,她视线所及之处,熟悉的陈设,令她渐渐清醒,她方才惊觉,刚刚那是一场梦。 她,还活着! 白濮捏着毛巾为白央擦拭汗渍,关切的询问,“姐,感觉怎么样?” “还好。”白央轻喘着问,“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 “聂岑妈妈来了么?” “嗯,来了,聂哥妈妈现在医生办公室呢。” “哦。” “姐,聂哥妈妈想干嘛呀?她都呆在办公室很久了,至少有二十多分钟了呢,我看她和医生聊得挺投入的样子。” “她也是医生。”白央抿唇,心事颇重的样子,“我的病,瞒不过她的。” “啊?” “去请人吧,我不方便下床。” 白濮答应着,转身出门。 白央拿起手机,打开自拍功能,看着屏幕里自己病态的丑陋模样,想起梦中她死去后聂岑祭奠她的情景,不禁悲从中来,恐慌之极! 她不想分手,更不想死,学业、事业、婚姻,她的许多梦想还没有实现…… 病房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一道人影缓缓进入视线,白央不禁摒住了呼吸,她迎上舒夏严肃寡淡的目光,迟疑一瞬,礼貌的开口,“阿姨,您好。” 白濮守在外面没有进来,他趴在门上,竖起耳朵偷偷的聆听。 舒夏睇了白央一眼,径自在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