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也让浓浓的哀伤渲染了整幅画面。 “卡!”导演笑嘻嘻地说道,“肖嘉树,小廖,你俩别哭了,这条过了!” 扮演小太监的男生立刻抹掉眼泪,露出高兴的表情,肖嘉树却还是缓不过来,握着匕首呆站半天,泪珠一串一串的。 薛淼厉声道,“演完了你还不下来?”片场人多眼杂,她担心别人发现儿子的性向。 “小树入戏太深,薛姨您让他缓缓。”季冕温声解释。 围观的年轻演员听了这话顿时露出复杂的表情。入戏太深走不出来,这样的感受对他们来说是极其遥远的,如果不能把自己完全融入角色,谁能达到这种程度?最近媒体总是对肖嘉树大夸特夸,说他敬业,演技好,他们总认为那是肖嘉树花钱请人写的通稿,直到与他同剧组拍戏才明白他对待演员这份职业有多认真。 有的人能红靠的是后台,后台倒了便没戏了;有的人能红是靠长相,青春不在也就人走茶凉;但那些靠实力走红的人,哪怕人到中年,戏路依然宽广,粉丝依然忠诚。他们睡觉都比别人踏实,不用担心第二天醒来自己就过气了。 “啧啧啧,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一名男演员摇着头走开了。刘奕耒却始终盯着监控器,表情莫测。他看向薛淼,发现对方的表情十分冰冷,竟不像在担心肖嘉树,而是隐忍愤怒,不免有点诧异。 当他准备再看两眼时,薛淼却被导演叫走了,于是他看向场上,发现肖嘉树还站在原地掉泪,季冕哭笑不得地掏出纸巾帮他擦眼睛、擤鼻涕,神态很自然。两人开始讨论刚才那场戏,认真剖析李宪之和魏无咎的心态,俨然两个工作狂。 刘奕耒听了一会儿便觉得没趣,默默走开了。 “季哥,魏无咎为什么要走?李宪之刚被册封为太子,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肖嘉树为李宪之感到委屈。 “如果李宪之没在册封典礼后召见他,并告诉他当自己看见他站在朝臣中的时候心里如何安定平稳,他大概不会那么早离开。”季冕徐徐说道,“只有得到更大的权力,他才能站在离君主更近的地方。他比李宪之看得深远,也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他终其一生只为了两个字而活,那就是‘守护’。更早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守护,这是他无言的温柔。” 肖嘉树刚擦干的眼角又开始湿润了,他为早已逝去的两人感到难过,也为自己和季哥能生活在如今这个年代感到庆幸。母亲的千般阻挠似乎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哪怕他和季哥远隔天涯海角,一趟飞机就能相见,也没有人有权利把他们任何一方囚禁起来。 感谢老天爷让我们投生在这个好时代,感谢老天爷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肖嘉树在心里拜了拜各方神佛,上一秒还哭丧的脸下一秒已经笑开了。 季冕被爱人逗乐了,忍不住揉了揉他脑袋。论起多愁善感,谁也比不上小树;论起乐观开朗,他也是个中翘楚。他既能很快被感动,继而伤心落泪,也能把坏的事情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他的内心世界是如此丰富多彩,妙趣横生。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季冕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小树,我也会好好守护你的。”他沉沉一笑后低语。 肖嘉树刚扯开的笑容立刻被深深的感动取代,他抬头看向季哥,眼眶里的泪珠开始滴溜溜地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早有准备的季冕把摊开的两张纸巾盖在他脸上,朗笑着走了。肖嘉树用力擤了擤鼻涕,屁颠屁颠地追上去,表情别提多灿烂。正与导演说戏的薛淼回头看见他没出息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气。 下场戏说的是女皇收缴了李宪之的匕首,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