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那小娘子一身衣衫很薄,又跑得脸红扑扑的,便鬼使神差地想替她拭汗,她一下子叫起来,又要跑。” “若让她这样跑了,我在坊里还怎么住?我去拉她,她越发挣扎,我便堵住她的口,把她摁在了地上……我没想杀她,真没想杀她,但,但堵住口鼻的时候太久了些,过了一会儿,她就不动了……她死了,我怕让人发现,又没处藏她,便把她埋在了院子里。” 便是郑府尹这种审案多年的,也听得面沉如水,“另一具尸骨呢?” “七年前的上元节,我在门口拐了脚,恰同坊的许二郎娘子经过。那许二郎带着孩子出门看灯了,许家娘子怕孩子冷,带着大衣服出来寻他们。我请许二郎娘子帮我进宅拿拐杖。她虽生了两个孩子,但身姿还挺好看,我没忍住……” 这许家娘子是做惯了活儿的,不是年轻力小的女郎们,制服她并不容易,张五甚至还被抓破了脸,“……我便有些怕了,不敢再下手。” 听他把两件杀人案交代得还算细致,郑府尹点点头,“说说门外马车的事吧。” “我正在院中拨灯,隐约听到外面一声女人叫喊,我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借着月光,隐约能见到路边一辆车,两个男的正把一个女的推上车……”说的与在其家审问时所述相同。 郑府尹也问了这两个人及车马特征。问过之后,郑府尹目视谢庸,自己问完了,看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谢庸冷冷地看着张五,“你七年前上元节所谓在门口拐了脚,是设下的圈套吧?你杀了杨家女儿后,或许开始时还知道害怕,但后来却更起了兴致,偷盗那些女子衣服再不能满足你的淫·欲了。但你一个老叟独居,鲜少有小娘子撞进你家门,你便趁着上元节主动出击。” 张五抬起眼皮看一眼谢庸,哭得越发大声。 郑府尹拍响醒木,张五哭声小下来。 “尽管你提前做了准备,但许家娘子不是那些年轻力小的小娘子,她让你费了很大劲,甚至如你所说,让你受了伤,你便越发谨慎起来,只伺机挑选那些娇弱的独行女子。” “上元节这样的日子,你又得手过一次,自然不会错过。或许每年的上元节,你都躲在门后,如蜘蛛一般,等待‘猎物’。但常安坊地广人稀,经过你家的只有坊内西南部的人,其中,独行的,娇弱的,就更少了——直到今年上元节。你还不从实招来!”谢庸冷冷地道。 张五身子一震,“我,我……” 郑府尹与谢庸倒也配合无间,当下便要让人用杖刑。 张五磕头:“我说,我说……那年上元节,我确实是假装拐了脚,骗许二娘子帮我的……我,我实在忍不住啊。” 郑府尹怒道:“今年上元节呢?你还不招来!” “我在门缝,看到一个小娘子和一个郎君一起走过,借着月光,能辨出那小娘子是常家女儿。” “那郎君呢?”郑府尹急问。 “那郎君不是我们坊的,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细高个儿,长得也好,穿长袍,像个体面人。” 崔熠看周祈,周祈点头,这说法与之前大家的推测对上了。 “他们走到那边一辆车前,离着远了些,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似乎是那郎君让常小娘子上车,小娘子犹豫。然后,大路上走过来两个小娘子,看体态,像是卖油的陈大娘姊妹。她们说了两句什么,那赶车的汉子跳下来,用手砍在陈家姊妹脖子上。常小娘子喊了一声,便被那年轻郎君捂住了嘴,那赶车的汉子也往她脖子上来了一下,然后两人便把小娘子们搬上了车。” 所以,果然拐走常玉娘的和掳走陈氏姊妹的是同一拨人。他们本来想带走的是常玉娘,陈氏姊妹是受了池鱼之灾。 郑府尹实在想不到这张五死到临头了,还有所隐瞒,更想不到,这样一个只知道哭的猥琐老叟,竟就像谢少卿说的蜘蛛一般,伏在那里设套害人,若是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