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出清晨到月上枝头,心中总是万分焦急。但那日等在鬼医处时,这些焦急就慢慢化成了期待。” 他眼眸深深:“我期待着你发作,子蛊母蛊一起,便是成了道侣,才算是心满意足。” 他话音刚落,就被两道烈风重重袭在胸膛,云城早有预料,防御法宝光芒一闪,就碎裂成了碎片。 这两道攻击,一个是占了上风不忘时时刻刻看着裴云舒的烛尤,一个就是他的四师弟了。 裴云舒觉得讽刺极了,听到云城说的这番话,他却打心底的觉得恶心、厌恶,“这便是你给我下情随蛊的理由?” “也是你杀了花月的理由吗?” 云城苦笑,“师弟,那只狐狸不是还没死吗?我尚且还有补救的机会。” 话音刚落,他手上就出现了一只狐狸,狐狸怀中困难地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沉沉睡着,狐狸喘着大气,他抬头看见了裴云舒,狐狸眼中的水珠往下大把大把地掉,“云舒,婴儿死了!” 襁褓滑落,露出婴儿的脸,那脸色铁青,分明是窒息而亡。 裴云舒抬头看着天,天上染上了一层抹不去的昏黄尘土。 他也觉得鼻中的呼吸开始困难了起来,裴云舒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时,神识将他的声音传出千百里之远。 “云城,”他拔出了土中的青越剑,“你总是这样。” 裴云舒挥了一下剑,一道剑风深深陷入云城左旁,青越剑再被挥起,剑风便斩落云城的发丝,堪堪落在他的右侧。 两道剑风隔开了他身旁的人,云城抓着这只狐狸,沉着脸看着他怀中的婴儿。 婴儿胸膛不再起伏已经没了呼吸,皮肤上还有余温,应当是刚刚才被闷死的。 “你总觉得我大惊小怪,”裴云舒提着剑跳出神识之内,跃过了三丈余的地,落至剑风之前,“为了一只狐狸和情随蛊,所以想离开师门,现下又为了一个凡人家平平无奇的婴儿,提剑到你面前,”裴云舒同云城对视,“我视你为亲人,你却心思如此龌龊,你可知你的感情有多令我厌恶?” 他放在心底的念头,裴云舒却觉得厌恶。 云城脸色难看,他抓着手中的狐狸,花月发出一声痛呼。 裴云舒蕴含沉沉灵力的一掌击到云城身上,云城摔落在地,重重的坠落声随着飞尘扬起,下一瞬,青越剑的剑尖就抵在了云城的脖间。 大师兄在一旁被神识所威慑,竟动不了一步,他低声喝道:“云舒师弟!” 裴云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他的眼尾已经红了。 但他的眼中却干净极了,无一丝水光,只是痛苦和悲伤太过于沉重,让人瞧着,就像是已经哭了一样。 其中的难过有几分是为了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又有几分是为了如今刀剑相对的局面。 “我从小就在单水宗上长大,却不明白实力为尊这句话的意思,”裴云舒垂眸看着在他剑下的云城,“我所以为的,与我见到的总是两种样子。” 云城手腕一痛,花月抱着婴儿转瞬从他手中跳到了一边。 “天下之大,单是单水宗便能让我生死不得,宛若傀儡,”裴云舒道,“你们枉顾我的意愿,我说不要,却没人听我的不要,单单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我就不能违背你吗?” 云城躺在地上,他直直看着裴云舒,眉心愉悦,“师弟要是想杀就杀吧,想必师弟杀了我,那就真的忘不掉我了。” “云城!”大师兄在一旁厉声道,“莫要胡言乱语。” 他又看向裴云舒,眼中有忧色升起,嘴唇翕张几下,只讷讷说道:“师弟……” “师兄到了现在还在装什么?”云城笑了一声,“云舒师弟怕是不知道,别看大师兄面上如何沉稳老实,心底的花花心思定是不必我少。不若云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