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轻轻给他揉揉。可刚刚碰到,裴云舒又带着哭腔道:“疼。” 他被欺负得太狠了,蛟龙情动时的气味又会影响得人神志不清,他脑中此时成了一团浆糊,只觉得又疼又难受,稍微用点力,就已经受不住了。 烛尤凑近看了许多遍,虽是没破皮,但只是看着就万分的可怜兮兮。他眨眨眼,掏出药膏来为裴云舒细细上着药。 动作轻轻,又缓缓慢慢。 等到好不容易在他心口处写下“烛尤”二字后,烛尤咬破裴云舒的指尖,待到逼着他也将精血逼出后,便把毛笔塞到了裴云舒的手中,裴云舒困顿至极地看他一眼,潦潦草草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刚落,心口就升起一股热意,这热意转瞬即逝,再往胸口看去时,字迹也已经不见了。 烛尤神色餍足,他身上的情动褪去,待到隔在周围的绿叶失了灵力摔落在地时,裴云舒已经彻底睡去,躺在了烛尤的怀中。 烛尤小心抱着他,顺着百里戈和花月的踪迹一路来到了一家客栈,无视这二人的问话,径自抱着裴云舒来到了房间之中。 裴云舒睡得沉沉,烛尤在一旁看着他,放下了床幔。 疲惫逐渐退去,满脑子的浆糊也跟着消失,裴云舒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他看着床顶发了会呆,待到神智回神,想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时,顿时气得困意全消。 裴云舒正要起身坐起,手上一动,却扯到了伤处,他闷哼了一声,没想到竟会这般的疼。 便是在妖鬼集市的那次,都没有烛尤这次来得放肆! 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脸上青红变化,怒火和羞意交杂,既想将烛尤狠狠教训上一顿,又万分不想在此刻见他。 半晌,裴云舒放下了床帐,背过身,偷偷拿着手巾拭水沾湿,再擦过伤处。他不敢用力,每次轻轻滑过,自己都不想往下看上一眼。可上药的时候还是要看,这一看,他脖颈连着耳尖都红透了。 便是缩头乌龟也好,鸵鸟也罢,裴云舒这会儿,是真的不想见到烛尤了。 客栈的一楼,烛尤忽而抬眸朝楼上看了一眼,“他生气了。” “烛尤大人,”狐狸抓耳挠腮地好奇,“你到底对云舒美人做了什么?” 烛尤眼中一闪,他不说话,只站了起来,往着楼上而去。 裴云舒刚刚系上腰带,外面就有人敲响了门,“谁?” 外面的人不说话,但裴云舒心中忽而升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总觉得门外的就是烛尤。 想到会是烛尤,他便停住了脚,不想给他开门。 不过这会儿,裴云舒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此时想着烛尤,却不是粉末影响之下的那般心态了。 在无奇峰那里错闻的药粉,似乎已经消失了药效。 他又去想门外的烛尤,这次终于确定了下来,心悸不见了,只剩下万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烛尤在门外道:“云舒。” 裴云舒抬眸看去。 蛟龙道:“莫生我气。” 裴云舒不说话。 烛尤在外面歪着头,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本话本,一页页地往后翻着,待到翻到中间,他才住了手。 学着书上的人说话,再将名字换上一换,烛尤道:“云舒,夫君要不够你。” 他声音低低,说的这话却如雷贯耳。 青越剑破门而出,烛尤往后一躲,青越剑便狠狠地插入了地板之中。 烛尤蹙起眉,他俊美的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