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 云忘收了笛子,“谢谢二师兄。” “除了我们三位,”云城接着道,“你还有一位四师兄。” 四师兄? 云忘疑惑地看向师父,是否是刚刚师父提过的云舒师兄? 凌清真人这才想起云舒还在病中,他沉声问:“是什么病,云城难道也治不好?” “治好了,师父。” 远远传来一道清冷声音,裴云舒身着一身白衣,御剑至了大殿之外。 云忘不由自主朝殿门走去,就见裴云舒翩然下了剑。 他的脸色仍然苍白,唇上却红得滴血,发冠一丝不苟,一路飞行却让颊边飘落几缕发丝,应当是病情折磨,让他的眼角绯红一片。 说是治好了,但看着却是病人之姿。 洁白衣衫划过地面,裴云舒瞥过门前云忘,抬步迈过他走进大殿。 香味飘然而去,云忘莫名其妙地抬起手,几缕黑色发丝从他手中划过。 “师父,”裴云舒抬起眼看向凌清真人,心神剧烈波动一下,又被他强行压下,“弟子没事。” 走的近了,师徒几人才知道他的唇色如何如此鲜红,只因上面已经被他自己被咬出了血。 凌清真人皱眉,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什么病,能把你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师兄弟们相视无奈,等着云舒师弟和师父好好抱怨一回。 师门上下,云舒师弟和师父最亲,平时无论是受了欺负还是遇上了喜事,云舒师弟都会跑到师父面前说上一回,师父虽是不耐烦,但也次次纵容他。 他们做好了裴云舒长篇大论的准备,谁知裴云舒轻启薄唇,只说了两个字,“无碍。” 凌清真人虽觉奇怪,但也不甚在意,闻言点了一点头,将云忘招过来,“这是你的四师兄云舒。” 云忘朝裴云舒行了礼,眼中亮晶晶,好似很欢喜的模样,“四师兄。” 裴云舒垂眸看他。 上辈子就是这样。 他瞧起来好似很喜欢他,可是内心却恨极了他。 裴云舒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惹上了云忘,上辈子的拜师礼,他看着师父对小师弟的不同,虽是心中不大舒服,但也怜惜云忘在凡间吃过的苦。 可云忘却不这样想。 裴云舒亲近师父,云忘便要让师父只能看到他;裴云舒亲近师兄,云忘便要让所有的师兄都厌恶裴云舒。 他喜欢谁,云忘就会夺走谁。 这次,裴云舒累了,他不想和小师弟争了,只想走出他的那间屋子,他的那间院子,去看看世间大好美景,去闯闯世间难闯的断崖凶海。 裴云舒从腰带中解下一枚玉佩,递到云忘眼前,“小师弟,四师兄没什么好东西,这枚师父赠的玉佩就给你,望你不要嫌弃。” 这枚玉佩平日最是让裴云舒喜爱,别说送人,别人想碰都难碰。 因为这是师父收裴云舒为徒的时候赠给他的拜师礼,即使到了后面,师父把他关在小院中,他也格外宝贝。 但小师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那日黑沉着脸闯入他的小院,表情扭曲着把玉佩抢走,还骂他道:“师父厌恶死了你,怎么能让你还存着他的玉佩!” 从此,他连最后一件珍爱的东西也被云忘夺走了。 这枚玉佩送出,他也应当,和过去彻底告个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