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把话都说完了,以至于萧谡都不知该怎么应了。 “殿下,你真将姬妾都遣散了?”冯蓁抬头问。 萧谡道:“孤如果在这上头说谎,翌日你一看不就露馅儿了?” “那,我将来要是生不出孩子该怎么办?”冯蓁又问。 “你为何会生不出孩子?”萧谡反问,似乎从来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冯蓁懒得再跟萧谡纠缠如此没营养的问题,于是换了个方式提问道:“殿下,这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我觉着,你若真心疼我吧,还是让别人替我代劳才是。” “生孩子别人怎么替你代劳?”萧谡听糊涂了。 冯蓁觉得萧谡是傻了,“就是你有儿子就行了呀。” 萧谡有些无奈,轻轻捏了捏冯蓁的脸颊,“行了,你就别试探了,孤只有你,也只跟你有孩儿。”萧谡俯下头开始亲吻冯蓁的耳垂,显见也是不想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冯蓁只觉无力,现在她不论干什么,好像命运都跟她反着来似的。比如她不想萧谡遣散姬妾,结果他二话不说招呼都不打就遣散了。“那殿下可得记住你今日的话,将来若是骗了我,我就……” 冯蓁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什么将来。但好歹是没让萧谡再追问她其他的烦恼了。 可冯蓁才刚这么想呢,就听萧谡道:“今日郑家托夏氏来向你提亲了?” 冯蓁侧过身,以手撑在脸侧看向萧谡,“殿下你的绰号该不会包打听吧?” “不是,是包打人。”萧谡肃然一张脸道。 冯蓁“吃吃地”笑了起来,想起了包大人,那肤色倒是衬现在的萧谡。“放心吧,外大母现在都恨死你了,不会同意那门亲事的。” 萧谡的手指在冯蓁脸颊上戳了一个窝,“蓁女君倒是好本事,把个郑十三勾得命都快没了。” 冯蓁坦然地接受了萧谡的赞美,“色是刮骨钢刀嘛。”冯蓁得意地将食指在面前来回摆,“命不硬不要碰。” 说完她又凑到萧谡眼前,拿出绝色妖姬的声音道:“比如说,殿下的命就硬。”她的视线看的地方可不就是萧谡的命…… 根子么。 萧谡将冯蓁搂入怀中,紧紧地箍着,上挑了嗓音道:“嗯,只有命硬么?” 冯蓁只能装傻,毕竟萧谡就会逗她,又不来真的。 两人又腻味了一阵,冯蓁如今也不催着萧谡走了,反正他就藏在隔壁,倒也方便他偷香了。 原以为日子能这么平静地流淌到萧谡成亲,谁知第二天醒过来,冯蓁跟长公主正在用早饭,严府报丧的人就上门了。 “严大夫人过世了?!”冯蓁的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严儒钧和卢柚抱在一块儿的情形。 “怎的去的这般突然?也没听说你阿母有什么病痛啊。”长公主问来人道,那正是严大夫人的儿子严家二郎。 严二郎低下头道:“自打上回二十郎的事之后,阿母就一直卧病在床。” 看起来这次严大夫人之死,又要怪罪在二十郎头上了。 严二郎走后,冯蓁叹了口气,对长公主道:“二十郎的事儿不是解决了么?怎的会将严大夫人气得……” “各家都有各家的糟心事儿,你就别多问了。”长公主道,“你收拾一下,换身衣裳,午后跟阿容去趟严家吧。” 长公主自然是不去的,严家也只有严太尉死了,才能让她亲自前往吊唁。 冯蓁换了一袭黛紫暗银魏紫纹的衣裙,正在妆奁前检查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乎礼仪的,就见戚容已经站在了屏风边。 “这样老成的颜色穿在你身上怎的显得如此娇妍啊?”戚容笑道,“可见这世上就没有不好看的颜色。” 冯蓁腼腆地笑了笑。 “只是也不能太素净了。”戚容走上前,想替冯蓁再选点儿头饰戴上。 冯蓁赶紧道:“头上戴的是转心簪呢,再加点儿别的反而不美了。” 戚容细细一看,果真是上京最近才时兴起来的转心簪。簪花两重,中间一重随着人的走动能够自己转起来,时人觉得其像象征转运,所以一出来就被上京的夫人们追捧。 不过能打这种簪子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