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兵权,他的孙子又怎么会不习骑射,所以严十七觉得自己胜冯蓁还是可以的。 “幺幺,你还没说咱们这场比试的彩头哩。”萧诜低声问冯蓁道,他站在冯蓁左侧,用他宽阔的肩膀将其他人投向冯蓁的视线全都隔绝在了他的身侧。因为声音低,所以萧诜还故意靠近了冯蓁一些,以向旁边的人展示,他与冯蓁有多亲近,就差没摇头摆尾地撒泡尿将冯蓁标记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冯蓁也配合着萧诜压低声音道:“若是我赢了,就请殿下答应我一个要求,不过这个要求我现在还没想到。” 萧诜立即就意识到,这彩头对自己实在太有利了,赶紧道:“嗯,那若是孤赢了,幺幺也得答应孤一个请求。”萧诜可没敢说是“要求”。 “好啊,那殿下可不许耍赖。”冯蓁明媚地笑道,眼眸里倒映的可就不是星子了,而仿佛是此刻高挂晴空的耀日,璀璨得叫人几乎睁不开眼。 “放心吧,孤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萧诜拍了拍胸口道。 “幺幺,既然咱们要比试,是不是得先拟个彩头?”严十七不甘寂寞地绕过萧诜杵在了冯蓁的右侧。 萧诜朝严十七看过去,严十七当仁不让地也看了回去,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电闪雷鸣。一个是感觉自己和冯蓁“情投意合”,一个则是感觉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城阳长公主孙女婿,所以都不肯往后退一步。 冯蓁就跟没发觉似的,兴致勃勃地道:“只是寻常比试而已,要什么彩头?” 萧诜一听,脸上就带起了笑,刚才他和冯蓁约定的彩头岂非只是他二人之事?是以萧诜很想喷严十七一脸地说一句,“干卿底事。” “没彩头可就没意思了。”三皇子萧论也来插上了一脚。 冯蓁不想要严十七的彩头,但是萧论的还是不错的,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道:“听闻三殿下的琴声可引凤凰,若是我赢了,不知可否请三殿下单独为我奏一曲?” 奏一支曲子不算什么稀罕事,可单独奏一支听在人的耳朵里就遐思无限了。 “那若是孤赢了呢?”萧论笑道。 “自然就是轮到我在殿下跟前献丑了。”冯蓁可没有吃了亏的。 “也是单独的?”萧论道,这话说得就像是调戏了。 在场闻言之人都皱了皱眉头,萧诜已经握起了拳头,想招呼萧论一拳。严十七皱眉却是因为冯蓁不该先说“单独”之语,未免显得轻佻,所以才会被萧论如此对待。 冯蓁依旧跟没事儿人似地笑道:“殿下单独为我奏一曲,却是不用回禀皇上和安妃娘娘的,可我若是要单独给殿下奏一曲,你却得先跟我外大母说一声。” 这话回得妙,一语就化解了轻浮的尴尬,呛得萧论摇头摆手道:“那还是算了吧,孤是没这福气了,若是孤赢了,那就请蓁女君赏咱们所有人一曲如何?” “殿下大气。”冯蓁夸赞萧论道。 众人到了靶场,都拿过了自己的弓试了试弦,唯有萧谡没动。 苏庆道:“五殿下不玩一玩儿么?” 萧谡瞥了眼冯蓁,“没彩头的确没什么意思。” 冯蓁笑道:“那正好,五殿下可以给咱们做判官。” 萧谡不置可否,冯蓁也懒得理他,反正他也只是不速之客,又没人邀请他,一只一毛不拔的肥羊还能指望别人给他好脸色么? “怎么没看到靶子,幺幺?”萧诜此时仿佛才醒过神来,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番道。 “喏,那不是么?”冯蓁指了指约莫五十步开外的地方,那儿两棵树之间系着一条线,线上又垂挂着几枚柳叶。“楚有养由基能百步穿柳,咱们比不得箭神,五十步试试如何?”冯蓁几乎是带着挑衅地看向萧诜。 萧诜看了看那柳叶,距离倒是不远,可是柳叶轻、薄,此时又刮着风,那柳叶在空中飘舞,根本就没个准头。即便不刮风,随着那箭矢突过去,带去的风也会让柳叶发生偏转,“这要是都射不中呢?” “都射不中算我输,如何?”冯蓁自信满满地笑道。 “呵。”萧诜笑道,“幺幺,你这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以前还缠着孤学射箭,现在倒是狂妄起来了。” 冯蓁也不言语,只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诜活动了一下肩甲和手腕,走到了地面上画白线处站定。萧论也走了过去,唯有严十七还留在原地,他的箭术他自己知晓,平日能射中靶心都算不错了,即便是明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他也不可能百步穿杨。 “十七郎,试一试啊,反正也只是玩一玩儿。”冯蓁笑得很是甜地朝严十七又招了招手。 严十七有些无奈地看着冯蓁,美的确是上天入地仅有的美,可这不善解人意也是登峰造极的不解意。然则严十七现在想装肚子疼也不行了,进退两难,还是硬着头皮站到了白线前。 “以多少箭为准?”萧论问。 冯蓁转头看向充当判官的苏庆和萧谡。苏庆很自然地去看萧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