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 冯蓁狐疑地看着长公主。 “看吾做什么?人做事总要留一线的。吾与老五之间的事儿,跟你无关,他将来也断不至于为难你一个小女君。” 冯蓁吃惊了,长公主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立嗣上偏向萧谡了。可却是为什么呢? “外大母, 是不是宫里有什么风声啊?”冯蓁问。 “瞎想什么呢?老二是没戏的,老三和老六你都有救命之恩,就剩个老五了。”长公主道,“若是能与他化解干戈,你和你庆表哥将来也就没什么愁事了。” 既提起了这个话题,冯蓁少不得追问两句,“外大母, 上次秦水行宫,几位殿下遇刺的事儿查出来是谁做的了么?” “没有。”长公主摇摇头,“即便有所怀疑,可那人运气实在太好,一个地龙翻身把所有证据都湮灭了。”长公主道,“何况……” “何况什么?”冯蓁一听就知道有内情。 “何况皇帝龙体这两年越发不好了,人老了就难免心慈手软,总希望儿孙都能共济一堂。”长公主叹息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忍得下心。” 冯蓁闻言,顿时知道长公主这也是怀疑此乃几个皇子的手笔。 冯蓁闻言将几个皇子在心里都过了一遍,感觉老二、老三、老五都可能是幕后主使者,虽说萧谡伤得那么重,可那是因为他没预料到地龙翻身,不然这指不定就是他的一出苦肉计。 而萧诜那傻大个当是没那么深的心思,所以冯蓁不觉得这刺杀是萧诜指使的。 正想着傻大个儿,萧诜第二日就上门来找苏庆了,见着冯蓁时便将一个大匣子塞给了她。 冯蓁打开匣子看了看,满盒子都是娟花,有芍药、海棠,还有玉兰花和虞美人,其精致程度,并不比萧谡送来的那几支牡丹逊色多少。 “殿下怎的突然想起送我绢花了?”冯蓁疑惑地抬起眼皮道。 “省得你眼皮子浅,被几支花就给打动了。”萧诜没好气地道,“这种玩意儿,孤那儿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这话可实实在在是吹牛了。萧诜送的这些绢花,乃是求太妃身边的大宫女做的。 宫里头的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要不也没办法成为宠妃的大宫女。萧诜的母妃虽然是德妃,但是要使唤太妃的人还是不那么方便的。 冯蓁将一支芍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那就多谢殿下了。” 萧诜又道:“最近怎的不见你闹着学箭术了?怎么,这是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啦?” 冯蓁瞥了眼萧诜,心想这人还真是个傻大个儿,想跟心上人套近乎,口气却那么欠扁。 没错,就是心上人。无论是萧诜眼里闪的光,还是他朝自己倾斜的站姿,都让冯蓁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位六皇子对自己也见色起意了。至于他已经定亲的事儿一点儿未曾影响萧诜的热情,估摸着心里想的是他是皇子,自己嫁给他做侧妃那也是祖上积德。 男人嘛,都是那副德性。 冯蓁扬了扬下巴有些倨傲地道:“是挺不错的,殿下要不要比比?” “比就比。”萧诜求之不得能跟冯蓁多相处一会儿。 哪知这时苏庆却走了过来,“殿下,不是说去醉仙楼的么?” “乐言你来得正好,我同幺幺约好比试射箭,你来做个见证。”萧诜欢喜地道。 苏庆道:“殿下这是有什么喜事儿么?如此高兴。” 萧诜的眼神就像被粘在了冯蓁身上似的,口里道:“孤日日都这般高兴行么?” 苏庆道“是是是,不过今日是给子肃践行,可迟不得。”。 苏庆嘴里的子肃是平阳长公主的孙儿,如今外放为官,他们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便约了在醉仙楼给他践行,萧诜正是借着找苏庆一块儿去的理由上门的,结果一回头就把“正事儿”给全抛在脑后了。 萧诜听苏庆提醒,这才想起来,于是有些歉意地看向冯蓁,冯蓁笑了笑,“无妨,殿下自去吧,改日你再来就是。” 萧诜对冯蓁的体谅挺满意的,“嗯,那就大后日,大后日孤一定来。”萧诜如何能不满意,冯蓁不仅美貌无双,脾气还是天下顶顶好的,怎么骂都不生气,也不哭鼻子,只觉得她简直就是女娲娘娘按着他的喜好捏出来的,合该就是他的人。 萧诜和苏庆一前一后出了门,到醉仙楼时苏庆随着萧诜上楼时低声道:“殿下七月里就要成亲了,幺幺如今也大了,你们私下约着比箭若是传了出去,对幺幺的名声可不好。幺幺年纪小不懂事儿,殿下若真心心疼她,总该为她多想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