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阴霾尽数扫去,点了点头道:“也好,总算也能交差。” 说着便起身转而对着管事道:“备马车!” 管事忙替他开门:“老爷要进东宫?” “嗯”孔及令应了一声,脚步顿了顿道:“今日乔儿怎么样?” 管事面上端着谄媚笑意:“姑娘已经想通了,再不会向之前那么不懂事了,老爷放心,老奴盯着呢,定不会出岔子。” 孔及令点了点头,整理了下衣带才走出了院子边走边道:“最好如此,你告诉她,安心待嫁,夏赫章那小子不错,若是在敢闹腾我不介意将她绑着送嫁。” 老管事闻声连连应是,满口保证,将孔及令送上了马车才算是松了口气。 在天黑透前,孔及令迈进了东宫大门,常跟在太子身侧侍奉的昌盛公公却挡在了他跟前,孔及令神色微肃道:“殿下可在?我有要事要报。” 昌盛闻声勾唇道:“孔大人需得等等。”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内道:“眼下里头有人在。” 孔及令闻声点了点头,很是乖觉的退避到一侧等着。 只是有几分好奇,里头的人是谁,莫不是盛阙?转而又自己否了,应当不会,那波人撤退的及时,并未路出马脚叫他发现才对。 不过,这困惑不出一刻钟便被解了,只听“吱呀”一声,殿门发出沉沉的推拉声音,那人走了出来,他实在按耐不住探究的心思,趁着昌盛不注意,微微抬头看向了那人。 烛火虽有些暗,但足以照清人脸,他眸光一滞,显然没想到呆在太子殿中的人会是他,那人似察觉到他的眸光,微微侧目看向了他,孔及令忙又垂下脑袋。 直到人走远了,孔及令才抬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怔,他方才应当没瞧错,那人是贺昱,他皱了皱眼眸,神色有些复杂,这人什么时候也效命于殿下了。 “孔大人,里面请吧。”昌盛打断了他的思绪,尖声提醒道。 孔及令回过神来,忙点头应是,抬脚便走了进去。 想起这几日太子阴沉不定的脾气,孔及令下意识的便缩了缩脑袋,佝偻着腰轻手轻脚匍匐在地躬身请安。 “起来,你来的正好!”出乎意料的明媚态度,叫孔及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抬头看向许永承,只见他眼眸里带着的兴奋,是近几个月都未曾有过的。 孔及令不禁又想起了方才的贺昱,想来殿下的态度,应当与他有关。 他刚起身便听太子道:“那支队伍何时才能抵达尧京?” 这突然一问叫孔及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答道:“约莫还有两日。” “两日,两日!”他默念两遍,而后竟是仰天呵呵大笑起来,嘴上还不住念道:“当真是天助于孤!” 他眸光一亮看向不解的孔及令道:“老二要谋反了!” 孔及令闻声呼吸都一滞,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许永承。 ----- 盛阙刚将姜城南送回了府,姜府便来了人,也不知贺屿安是从何得知他受伤的消息,脚步匆匆赶来。 府医从盛阙手上接过姜城南,叹了口气:“后背的伤还未好清,这,这在哪受了这样中的伤,这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了!” 盛阙闻声一愣,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姜城南,一旁的贺屿安只抿着唇一言不发。 刚才昏迷前,姜城南那声“太子”他听的清清楚楚…… 老府医将衣裳用剪刀剪开,两三寸长的伤口便坦露在众人面前,一旁在边上递药的小徒弟见状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爷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不成? 那人是下了死手的,下手便是尽全力了,伤口深入骨肉里,刺的极其的深,刀口处的肉都翻开了,鲜红的血流不尽似的,惨不忍睹。 “愣着做甚!给我捂着!”老府医厉声呵斥有些惧怕的小徒弟,手脚麻利的转身去取药与针来,额头上皆是细汗,也是头回见他这般急躁,可见今日姜城南受的伤有多严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