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姜城南,见他手中毛笔不停,奋笔疾书,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着急,埋头便又苦写去了。 皇帝坐在高台上,目光巡视在考生中,他目光在姜城南的面上顿了顿,方才他那一眼,皇帝自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显少见到第一次看他能不紧张的人,姜城南如今便算是一位。 姜帜是吧,他对这人多少也是有些印象的,秋闱的试卷他也看过,确实不错,是个很有实力有才学的,皇帝眯了眯眼,便挪开了视线没再看他。 这试一考便是一整日,待考完便是日落黄昏,考生们又被一个个带出了皇宫,夕阳下,姜城南刚上马车,马车下忽传了一声呼唤,他没掀开帘子,只皱眉停了片刻。 “姜帜公子,我家马车坏了,不知可否搭您马车顺个道,带着我一起。”说话的是姜许恣,他一把拦在了马车前,车夫闻声只皱眉看向他,无奈朝后喊了一声“公子?这怎么办?” 姜城南须臾片刻,想起前两天知道的事,他嘴角微微勾起,须臾后才道:“顺道,上来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加更 第111章 结果 姜许恣上了马车, 拱手道了声谢:“有劳了,多亏了遇见你, 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回去了。” 姜城南勾唇笑了笑:“客气, 去哪?” “国公府。” 姜城南闻声轻轻一顿,然后点了点头,敲了敲车壁对着外头车夫道:“先去国公府。” “是,小的明白。”说罢, 马车调转车头, 朝着城西奔去。 马车上, 姜城南沉默不语, 当真只是让他顺道借个马车, 无一丝要攀谈的意思,倒是姜许恣频频侧目看去,他抿了抿唇道:“今日殿试, 不知姜公子把握可大?” 姜城南闻声神色淡漠:“无甚把握,兄台呢?” 姜许恣心下轻松了口气, 面上却未露分毫,还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估摸着是要落榜的。” 姜城南闻声只不咸不淡的安慰了两句:“许恣兄才学甚深, 怎会落榜,谦虚了。” 姜许恣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个姜帜过于神秘了, 且不说旁的, 就他这幅不显山不显水的样子,就让他几顿琢磨,可无论他怎么岔开话题去问, 姜帜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岔开话题, 这一路, 可谓是毫无收获。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停在了国公府门庭外的巷口处:“便不往里头送了,下了马车左转便是了。” “好,多谢。”姜许恣下了马车,目送着姜帜离去。 他面上的笑意散去,眯了眯眼眸,那人竟什么也没问,即便他有意说出自己与国公府有些关系,竟也表现的毫无兴趣,到底是清高过甚,还是心思太深,姜许恣垂眸深思,直觉应当是后一个。 难怪贺昱大费周折也要寻到他,可见非池中之物,可不知为何,两人相较时,他总有一种屈居于后的感觉,比他矮上一截,这种感觉让他极度的不适,几乎是不用思索,往后即便同入官场,也当是在对立面的。 他抿了抿唇,转身并未走向巷子,而后朝着大道走去,渐没入人群之中,约莫步行了半个时辰,才闪身进了一间客栈。 他并未发觉身后跟了尾巴,那人见他进了客栈,那尾巴便又悄无声息的隐匿进暗处。 那尾巴在黑夜中奔进了二皇子府。 “公子,他并未进国公府,而是在巷口转道去了一间客栈。” 屋子里静谧一片,连一盏灯烛都未点,却见案牍深处坐着一人,他懒懒的靠在太师椅子上,却是嗤笑出了声:“蠢,太蠢了。” 那探子闻声未敢搭话,低头道:“贺世子那边递来了话,昨夜大火,好似与这位姜公子有关。” 姜城南眼眸蓦的便亮了,来了兴致,从太师椅上坐正了身子:“说清楚。” “姜公子好似与那女掌柜生过不快,闹得挺大的,是为了钱银的事,说是房费不够人又想跑,那掌柜的不肯放人,最后是去国公府寻了些银子才解决的。”那探子将自己知晓的一一道来。 姜城南面色微变喃喃问道:“国公府?” “是,应当是寻世子夫人要的银子,约莫五十贯。” “啪”一声,这突兀的一声在夜里尤为突兀,探子应声看去,便瞧见太师椅的男人猛烈拍向桌面的声音。 “公子?”那探子有些担忧的询问了一声。 姜城南未应,须臾,才沉声问道:“殿下呢” “被圣上传进宫了,应当是为了批阅今日殿试答卷的事。” “知道了,若是他回来,即刻来报,对了,那大火缘由再好好查查,务必人赃俱获。” 那探子闻声应“是,属下明白。”而后便不敢再言语,便闪身退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