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魇中梦到,想起那人,她仍旧是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窒息感,她知道,这是深藏在骨子里的恐惧。 “阿嫂你莫怕,我去与三哥哥与母亲说,这样的恶毒夫人,绝不会叫她进门。” 姜笙莞尔笑了笑道:“无事,这两日我与夫君便要搬了,即便老夫人将她接进来也不碍事,我们在新宅也见不着面,伤不着我的。” 贺秋浓这次啊松了口气,伸手怕了拍她道:“那好,那咱尽快搬。” 姜笙抿唇笑了笑,应了句好,只是面上的愁绪一时间却化不开。 贺秋浓忽的灵光一闪道:“新开的崔煌阁里到了些新首饰,阿嫂明日陪我瞧瞧去?正要也出去走走,整日的关在宅院里,都要发霉了。” 姜笙哪里不知道贺秋浓的心思,未驳她的意思,点头应了句“好。” 翌日 姜笙前脚刚出了国公府,后脚便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从上头下来个衣着浮夸但针脚颇粗糙的妇人来,那人一见国公府的那硕大排场的门庭,眼神都亮了,不禁啧了啧嘴道:“那丫头真是好福气,竟能养在这样好的地方。” 白妈妈闻声不悦的眯了眯了眼睛,面上颜色难堪,呵斥道;“国公府门庭,噤声喧哗,少说些话。若是惹得贵人生气,当心给你扔出去。” 那妇人被个下人训斥,心里虽气的很,面上却是一脸的谄媚模样,听话的闭上了嘴。 白妈妈睨了她一眼才道:“你跟我来吧。” 那妇人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东张西望笑盈盈的跟着白妈妈进了国公府。 两个小姑娘一逛便是一个上午,倒也没买什么东西,毕竟他们这样的身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是随手挑了两样款式稍新颖些的首饰,一转眼竟是到了晌午了。 “阿嫂,咱去樊楼用膳。” 姜笙恰有些腹饿,摸了摸肚子点头应了句好,夏日的雨说下便下,淅淅沥沥的雨水似倒灌似的撒下来,两个小姑娘下了马车,撑着油纸伞便小跑着进了樊楼。 贺秋浓擦着有些湿的发丝,一抬头就见姜笙怔怔的看着某处,她顺着目光看去,虽只瞧见了衣角却是认出是谁来:“那是三哥哥?” 姜笙眸光闪了闪才点头:“嗯,应当是有公事要谈。” 贺秋浓不以为然,闻声点了点头道:“他们聊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不碍事的。” 姜笙本想离去,却见贺秋浓打定了主意要留下用膳,无奈只能点头应好,可好巧不巧,他们恰被安排在贺屿安旁边的包间里。 贺秋浓两人刚坐下,便听到门前传来闷闷的敲门声,是隔间的,只听一道略冰冷的声音传来:“是我,姜四。” 话音一落下,片刻后,门被推开,姜四好似被请了进去。 姜笙眼眸微垂,贺秋浓一眼便瞧出来问道:“这个姜四,阿嫂认识?” 姜笙夹在的手一顿,点了点头道:“二皇子身边的人,我见过一面,倒也没甚你们,只是他有些肖似......兄长。” 贺秋浓眼眸一怔,一句话便将她心口的好奇引了出来,像阿嫂的哥哥?贺秋浓实在好奇那人的长相,眼眸募的一转,她要是没记错,这屋子凭栏比对面要伸出去些,若是微微踮脚侧身过去,是能瞧见隔间屋子的。 她嘴角带笑道:“阿嫂可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姜笙心一跳看向贺秋浓:“什么?你莫要胡闹。” 贺秋浓挑眉,一脸的顽皮嬉笑:“你不瞧,我自己瞧!” 说着挽起长袖,指了指前头不远处矮凳道:“桃心,你去将那东西搬到凭栏下摆着。” “是。”说着便将那矮凳搬去。 贺秋浓站在矮凳上,手扒着凭栏,身侧大半都悬在外面,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姜笙有些心惊胆战眼皮直跳。 “看见了,看见了!阿嫂,你快过来扶着我些!”说着便甩了甩手,转头冲着姜笙小声喊道。 说话间还摇摆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掉下去的样子,姜笙心口直跳,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小心些。 这边两个小姑娘站在凭栏处偷窥,隔间的几人却是浑然不觉。 姜城南面上有些不耐烦,眯眼看向贺屿安,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