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丫头的拙劣的说辞,闻声强行的接过软被又扔到了床榻上道:“我好的很,你睡相不差,还乖巧的很,有你才能睡得很更好些,再者,除非我愿意,你伤不到我。” 上前一把揽住她道:“别闹,明日回门,若是虚弱的一脸疲惫,你母兄怪怪我没好好照顾你了。” 一句话便又掐住了她的软肋,贺秋浓还想挣扎,陆然却不容她言语的几乎:“你择床,好不容易昨夜好了些,今夜再睡榻上,不是折腾你自己吗?” 这男人的洞察力实在可怕,她已经及近收小择床带来的不适感,却未想到,他竟然还是发现了。 陆然将她抱上了榻,忽的从枕头下掏出枚香囊递给了她:“我特地让明朗去寻得,这里头的是些草药,祖父说对安神有奇效。今夜有它你当能睡得踏实些,晚上试试看。” 明朗是他身边的近侍,这两日在贺秋浓身侧跑的最勤的就是他了。 贺秋浓眼眸轻颤看向他,烛火下,男人背着烛光,面上朦朦胧胧的,有些些抚慰人心的温柔:“特地为我寻得?” 陆然挑眉:“不然呢?” 说着便倾身将香囊悬挂在床头,一股让人舒缓的药香便蔓延开来,贺秋浓本坚硬的心,募的便软了。 可仍旧试图挣扎:“睡可以,只是.....” 陆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只是什么?” 想起今早,贺秋浓脸色微微发红,眼眸清澈潋滟:“你睡外侧,离我远些,你不许......抱我。不能像今早那样......” 陆然闻声竟是连一个磕巴都没打,就点头应好,而后笑着看她:“那现在能安置了吗?” 贺秋浓闻声一滞,有些没反应过来:“啊?能,那,那便睡吧。” 说着还有些放心不下,拿了个软枕便摆在两人中间,而后抱着锦被滚到里侧,警惕的看着他熄灯躺下。 她哪里知道,烛火灭下时,男人瞳中那熠熠闪烁的亮光比之以往更要亮上三分。 也不知是不是那香囊真有奇效,不过须臾间,困倦之意真的漫天压来,渐渐便混沌的睡去,只是睡着时,小手还警惕的拉着锦被,不敢送些分毫。 黑暗中,陆然那双明亮的眸子睁开,眼神温柔的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伸手便将中间横阁着的枕头拿开,却果真如答应的那样,未上前动她分毫,只是眨了眨眼眸柔柔的看着她。 时间渐转至深夜,贺秋浓小手不知何时松开了软被,拉住了陆然的衣襟,只听她小声喊道:“桃心,水,想喝水。” 迷迷糊糊间带着撒娇的口吻,陆然睁开眼眸挑开帘帐去端摆放在床头上的茶水。 而后上前一把捞起贺秋浓,将茶水递到她跟前,她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桃心这丫头伺候真的是越来越体贴了,竟直接将水送到她唇边,眼皮都未睁开,只傻憨憨一笑:“真好。” 而后乖巧的顺着茶杯口啄了两口,便摇了摇头说够了。 陆然轻柔的替她擦了擦嘴边的茶水,而后抱着她躺下,也不知是不是困意太重,贺秋浓并未在往里侧睡去,只是极其习惯的靠在男人的怀里,手抱着他的脖颈,酣然睡去。 陆然抱着她深呼了两口气,夜里头只听喃喃两声细语从帐帘中传来;“这是你自己抱的我,可怨不得我。” 声音里的愉悦,却难掩盖,潺潺月色下,两人相拥睡得温存。 今日贺秋浓回门,贺府上下一早便准备好,等着人回来,马车徐徐缓缓的走过长街,车内贺秋浓面上带着勃怒,睨着对面的男人。 她是失心疯了,竟然会相信这人,今早她醒来时,便发现不知何时又被这男人抱在怀里,更过分的是,他的手越了雷池,竟是伸进了她的衣裳里,轻拢着她的...... 陆然搁下手中的册子,含笑看向她道:“还在生气?”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她的怒火就摆在脸上,还非要明知故问。 贺秋浓朝着他轻“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轻声啐了他一句:“骗子!” 陆然摇头笑道;“讲讲道理成不,你半夜闹着要喝水,我好心端水给你,哪成想你喝了便不撒手了,不是我要抱得你,是你抱得我。” 说起昨夜喝水,她是隐隐约约的有些印象,抿了抿唇道:“即便真的如你所说,你,你也可以推开我的。” 陆然挑眉:“为何要推开?我也不是柳下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