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帐帘,便见长公主的帐篷里坐了好几人,姜笙目光只看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在长公主手中的书册上。 姜笙温顺的躬身行礼,这才惊觉,这妇人正是那日在盛府上的女主人。 “长得倒是乖乖巧巧的,心思倒是狠的很。” 姜笙有些诧异的看向她,谢婉皱起眉头冲姜笙招了招手道:“盛夫人,事情还未查清,还是莫要红口白牙污人清白。” 盛氏轻哼一声道:“那书中夹的药包便是证据,我说这姑娘身子怎这么弱,一副娇娇弱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这药没少用吧。” 姜笙抬头看向盛氏,皱眉问道:“什么药?” 盛氏轻笑了一声道:“自伤的药!还在这装什么糊涂,整日作出这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怎么,是为了让人心疼才好久留在国公府,你还未长成,便使出这样伎俩,你可知道,这这样招数是及其下作的戏子妓子所为,今日敢给自己下毒,明日就敢给旁人下毒。”她顿了一下又道:“既用计便做的聪明些,便不该大意药夹在书里,亦或者你根本就是想害我家可儿,我可儿以为是什么书封,顺手便防在了榻边,怎想这药闻都闻不得,不过一夜,便至咯血.....” 盛氏的话,一句句砸来,句句痛指她品行不端,姜笙听了半晌,才了然发生了什么事。 她红着一双眼睛,抿唇否道:“这书是我的,但盛夫人说的药,我毫不知情。” 长公主自始至终都抿着唇,看着姜笙,贺秋浓闻言却是忍不住道:“这书是乔姐姐昨日非要借的,小笙儿很是不舍,也不是神算子,怎能想到旁人要借走,事先□□?盛夫人莫要胡乱猜忌。” 长公主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孔灵乔问道:“是你去借的?” 孔灵乔面上有些为难似的,看了眼姜笙才道:“是,我昨儿刚借到手上,盛大姑娘说是想先借阅借阅,便先拿去给她看了,怎想能出这样的事。” 盛夫人眉目一凛道:“书是你的,旁人也未碰过,这药不是你的,是谁的?”她顿了一下又道:“你这咳嗽的样子,正像那药所引,不正是对上了,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贺秋浓还想说话,被长公主戾声呵住:“阿浓!” 姜笙抬头看去,见在场人大多目露轻视之色,目下在他们眼里,自己便是为求荣华富贵,不惜下药自伤的卑劣女子,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又觉得百口莫辩。 “这书,可经过旁人的手?”谢婉问道。 孔灵乔垂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书是织羽亲手去取的,转手便交给了盛大姑娘身侧的婢女莲儿,并未经过旁人的手。”只言片语间,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长公主目光在孔灵乔的面上顿了顿,似能将她一眼瞧透似的,孔灵乔有些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盛夫人轻呵了一声:“我也不要旁的交代,让她将缓解的药交出来也就罢了,这尧京她是不能呆了,这样歹毒的心思,留在尧京迟早是个祸害!” 孔灵乔点了点头道:“是,不若去她帐里搜搜,若是没有也能证明清白。” 贺秋浓轻嗤了一声:“乔姐姐,你好似笃定我们帐里有什么似的,就是找到了,你怎就确定是小笙儿的,我与她吃睡在一起,这药是我的又如何?” “浓姐姐!” “阿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长公主一声戾斥,脸上威严尽显,到底是皇家人,平日里平和的很,如今发怒,在场人都噤声不敢言语。 谢婉闻声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长公主,她怕就怕在,长公主为了撇干净贺秋浓,将笙儿推出来顶罪,这事如何查如何论长公主不甚在意,长公主唯独在意的,便是这事不得沾染上贺秋浓。 正说话间,门外婢子道:“殿下,小世子来请安了。” 长公主眼睛眯了眯,目光从姜笙面上扫过,又牵扯来一个。 “让他进来。”话甫一落下,一把折扇挑起帐帘,贺屿安那张皎如玉树的脸便露了出来,他目光一扫,便瞧见跪倒在地的姜笙。 “今日怎来的这样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