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剑法,与他探讨每一个剑式,创造出可以引发共振、以细微力量就能牵动摧枯拉朽之巨力的沧海横流一式,同时,也在自己的身上,种下千绝草。 在发觉渠山氏人倾巢而出,已蛰伏到白慕山上,伺机捉拿他这个叛逃者时,他也许因措手不及而有一瞬间的慌乱,甚至来不及把所有一切告诉他的弟子,但他多年的准备和计划不容被打乱,因此他当机立断,从容赴死。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祭司们用以吞噬他人精血的池水,需要借助这种尸花的神秘力量,因而在他尸体上开出的这种变异了的尸花被放置进水池后,污染了池水,令祭司们在浸泡过后,内功受到损伤。 也在成功的天平上,为己方加重了沉沉的砝码。 大滴的眼泪自薛铮眼里涌出,又一颗颗滴下,他抹去泪水,将师父的遗骸抱起,珍重地轻轻放在尸架顶端。 端珞待薛铮含泪拜了叁拜,方才摸出火折,慢慢点燃了尸架。 火苗从尸架底部慢慢烧了上来,不多时便烧成熊熊烈火,狂风袭了过来,火势更加猛烈,底部开始有尸体烧成的灰烬飘散,一点点,一粒粒,随风而去,很快消失于半空之中,融入万物,成为天地中一介浮尘。 薛铮扭头,往峰下看了一眼。 底下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尽管内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但两位祭司的战斗力依然是极其强大的,与大祭司缠斗多时的年行舟已显出败势,在对手咄咄逼人的剑锋和妖诡的掌力下苦苦支撑。 迎战叁祭司的尹玉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几息之间,就有好几次险些被对方剑锋扫中,好在她担任战堂战使多年,对敌经验极其丰富,每一次的躲闪和出招都极其精准,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多余的力气。 而与影护和个别渠山氏族民激战的十余名战堂弟子中,已经开始有人不支倒下。 “你去吧,我守在这里,等他化成灰,我就下去。”端珞道。 薛铮最后看了一眼尸架,烈火已烧到了杨桓的尸骸上,诡艳的尸花和藤蔓迅速在火焰中扭曲枯萎,杨桓的面容在刹那间清晰起来。 薛铮没有再回头,以飞快的速度持剑朝峰底掠去。 他大致估量了一下形势,直接扑进尹玉那方的团团剑影中,烈焰灼灼的剑锋一挡,接下叁祭司的一招攻势。 尹玉压力顿感一松,疾刺两剑后,将身纵开,“这里暂时交给你了。” 她看了看正与大祭司交手的年行舟,略略放下心来,腾空一跃,长剑随势朝一名影护当空劈下,将那影护剑风笼罩下的一名战堂弟子救下。 这边与年行舟交手的大祭司久战不下,心里暗暗吃惊。 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勉力而为,但每当他自认为已将她逼入绝境,可以一招将她拿下时,这姑娘总能在绝无可能之中抓住那稍纵一逝的机会,化险为夷。 他本已摸透了她的叁种剑系,斗到后来,他发觉这姑娘的剑招竟似已经毫无章法,不再为招式所缚,然而她软剑的每一次挥出,都恰到好处,妙到毫巅,纵然主动攻击的次数减少了,但一次比一次精准,一次比一次杀意毕现,一旦出招,都令他不得不收起倨傲之心,全力应对。 你来我往中,年行舟汗如雨下,手足酸软,内力透支,然而,高度亢奋的精神弥补了体力和功力的不足,她的颓势竟渐渐扭转。 在与大祭司的巅峰对决中,她不断突破自身极限,无形中领悟出了些微自身剑法的雏形,这令她振奋不已,斗志愈加昂扬。 大祭司心中焦躁起来,间或往身周扫一眼。 那年轻叛逃者的剑法刚烈勇猛,看来无论体魄还是精力,都堪称如日中天,恰恰与身有内伤的叁祭司打个平手,所幸影护和族民的对手弱上不止一个档次,眼见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将那些人拿下,到时全力围攻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胜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