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也没关系。 秦七倒是有那个心思,不过他已经被打包送去下沙县,一时半刻地也回不来。 秦十三、秦十四仗着自己年纪小,干脆破罐子破摔,假装一问三不知,把朝中诸位大臣气了个仰倒。 以前这些个皇子都是软绵绵的小绵羊,需要依仗朝中诸位大臣的支持,他们便可以待价而沽,在皇子之间挑挑选选,看看支持哪位皇子能得到更多好处。 现在倒好,一个个成长起来,从小绵羊变成狡猾的狼,滑不留手的,想见个面都难,更别说待价而沽,现在是完全反过来,诸位皇子根本不需要他们的支持,他们反而是成了累赘。 朝堂上吵吵闹闹的选不出人来,反倒是保育堂第一学堂和第二学堂选人快,只用了一天功夫就选出合适的学生,直接上了过车奔赴边城了。 大部分被选中的学生都有进士功名,将来朝中的中流砥柱,小部分是举人功名,还有一部分小秀才,这是跟着学长去边城见世面的,名额争夺也不容易,那得使出浑身解数。 上了火车,诸位被选中的学生就兴奋起来。 “哎,你们有没有收到家中长辈叮嘱,要去边城代购棉布?”有学生问。 “有有有。叫我说,一个人就那么点棉布名额,不如全都给我算了。结果呢,我阿爹把名额都分配好了,就给我留下一块巴掌大小的布头名额,我能干什么,回去缝一个沙包吗?” “你好歹还有自己分配的名额,我一点都没有,全让我娘给拿了去。” “没办法,谁叫边城的棉布和蚕丝布质量最好,不能给人倒卖的机会,可不就得限制名额。” 几个年纪轻轻的学生便一脸沧桑的叹了口气,认命了。 不过等到了边城火车站,学生们就又兴奋起来。 有那从未来过边城的,见着外面熟悉的水泥楼,大片大片的棉花田和桑田,便不由得热泪盈眶,“终于、终于来了。” “激动啥,往后来的机会多着呢。”有学生仰着脸骄傲地说。 “那是你!你们这些高年级的一半都能在边城找到差事,我们低年级的过些日子就得回去继续上课啊!”那学生怒吼,“要等毕业,至少还得一年,一年之后,边城的样子怕是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嘿嘿,谁叫你命不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看我大招,菊花残!” 吵吵闹闹的学生从火车上下来,就住在火车站,有教书先生带队,倒是安逸得很。 燕洵很是欣慰,就问廖哥儿,“朝中那一批何时到达?” “怕是还得吵一阵子。”廖哥儿也很无奈,他现在不但是教书先生,在朝中也还有官职,不过立场上他一直是站在学堂这边的,但朝中的动静也都清楚,“一波人觉得妖国祭师应该去京城谈判,一波人又觉得那样京城会很危险,不妥当。还有一波人觉得边城太危险,不能派太重要的人去。可这事儿是个大事,功在千秋、史书留名的,便有不少人舍不得这次机会,犹犹豫豫的。” “还是怕边城有危险呗。”燕洵就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给那些同僚写封信送回去,问问他们,过往这些年来边城的普通人,有哪个是没了性命的!便是黄侍郎,现在不也健步如飞地在京城遛鸟,生的小孙子小小年纪就有神童之称,已经是内定的保育堂学堂的学生,这不挺好的。” 廖哥儿也跟着笑,燕洵说的话是没有错,不过能在边城安然无恙的前提是:跟眼前的这位燕大人配合,否则不依靠别人,只靠自己在边城硬扛的话,轻则重病,重则丧命。 这些人就是既不想靠燕洵,又要来边城拿好处,扭扭捏捏的拿捏起来,实在是叫人看不上眼。 廖哥儿回去就给京城那边写信。 “其实立场哪有亘古不变的,京城的那些人精也都知道这一点,不过是想拿捏拿捏,捞点好处罢了。” “这番作态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可不是,凡事都要有好处才能表态,难道要跟妖国和解,也需要妖国给足够的好处才行?实在是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