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怕是也不能善了,便隐晦地看向主簿、县丞等人。 主簿隐晦地看了眼小皇子,忽然道:“这些年我等都知道做错了,可已经上了贼船,哪敢反抗。” “你且说来,本官听着。”贾求孤还是很淡定。 小皇子捞起蛋红红放在自己肩上,不动如山。 主簿有些摸不清情况,可再拖下去就怕那小幼崽手中的战伞对准他,他只得硬着头皮说起这些年做的事。 事实上歧元县县城很多年以前就这样了,主簿还是机缘巧合拍了前任县令的马屁,这才从一介平头百姓摇身一变成了主簿官身。进了县衙,主簿就威风起来了,但同时他知道的隐秘也多了起来,且不得不参与其中。 一边参与其中,一边让下面孝敬民脂民膏,主簿家中那是金银无数,仆役无数,粮食、布匹、银子等等,更是要专门建库房来放。 贾求孤越听越是心惊,他心知主簿说出来的定然不完全,可饶是如此,也还是超出他的想象。 歧元县这地方不算大,下面的村镇又都普遍贫穷,谁能想到小小的主簿都能聚拢到如此财富。有了这些钱粮,若是都拿出来统一安排,歧元县又怎么会这么穷! 主簿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是说得差不多,便殷切的看着贾求孤。 他主动认罪,且说出来的这些钱财定然不会再留在身边,是要交出来的,看在这么些银钱的份上,贾求孤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偏偏贾求孤任何表示都没有。 就在主簿心中有些恼怒,要说些什么混淆视听的时候,就听到小皇子说:“县城的老祖宗,说说。” 主簿顿时身上一抖,嘴唇也跟着哆嗦。 “不敢说?”小皇子瞥了眼主簿,“我来说吧。老祖宗盘亘县城多少年你们不知道,但根据你的描述,我猜测这至少有数百年之久。且你是攀上前任县令才当了主簿,参与其中,那么老祖宗定然是跟前任县令关系匪浅。” “老祖宗能把人变成……怪物。” “老祖宗藏在石门后面,那石门火烧不烂水泼不进,就是我们都暂时找不到法子。可老祖宗其实也弱得很,很容易就能对付了,就是不好抓。” “县城的这些活人其实是你们养着的,定期给老祖宗提供血肉。” “而你们又害怕自己身上的血肉被老祖宗惦记,所以想办法把原来的驻兵给吞了,培养修为不错的汉子为你们所用,好保护你们。” 主簿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且看上去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他心中惊异不已,完全没想到这些他做梦都不敢说出来的秘密,竟然被眼前这个不大的孩子抽丝剥茧的,一点一点给扯了出来。这些惊天秘密哪怕是他隐约知道,却也从来都不敢说出口,因为害怕。 就是张师爷也吓得不轻,他不比主簿强多少。 偏偏小皇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继续说:“其实若是你们不搜刮民脂民膏,把钱财都放下去,下面村镇的人日子没有那么苦了,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人口也会多很多。这样一来,县城中你们完全可以挑选一些人提供血肉,若是他们不行了,就从下面选人,只要下面村镇的人口足够多,你们抽调一些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若是前任县令再下令通商,让来做生意的商人把县城平静富足的消息送出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外地人,他们都没有根,捉了他们圈起来,更不会有人发现。” “甚至是如果操作的好,你这样的完全可以假死逃生,离开歧元县,不去伺候所谓的老祖宗。” “老祖宗控制人总有个过程,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 若是按照小皇子说的这做,再加上歧元县又是三不管地带,县令从来都是县城本地人,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伺候一个老祖宗,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若是当真这样,贾求孤也不会来歧元县,下面上元村的人也不会反,县城也不会被围困,更不会引来巨鳄一样的道兵大军! 主簿摇摇欲坠,他还当小皇子是心善之人,可此时听他这么说,便觉得眼前模样十分好看一脸纯良的小孩儿,其实是比老祖宗更恐怖的存在。 “小黄,枉顾人命不好。”蛋红红坐在小皇子肩上,一边晃着小短腿一边说。 小皇子就笑起来,“我知道的。要真是那样,咱们家大人还不得打断我的腿。”他笑嘻嘻的说着‘咱们家’大人,又觉得燕洵肯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燕洵对于自己人,从来都是护的很紧,也管地很严。 “是哩。”蛋红红就煞有介事的点头,又说,“我哥前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