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棘手的事儿,哪怕是违背人伦的,这位也都能给你办好,而那些个报酬,甭管是御赐的贡品,还是大俗的金银珠宝,这位都能吃得下。 于是就有人奉承,说这位人物那当真是大肚能容,张嘴就能吞天,让天遮天蔽日,闭嘴呼出一口气,那又能让下面的人全部都如过春秋时节一样春风拂面,当真是暖,便说这样的人物,就如传说中遮天蔽日的烛龙一般。 蛇身幼崽听到下面的奉承,他也只是笑了笑,没答应,但是没否认。 于是很快下面的人都喊烛龙大人。 “抬一箱银子下去分了,既然跟了我,就没有让兄弟们吃苦受累的事。”蛇身幼崽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另外请几位大人来我这里喝酒。这些日子我想着,那些个公子哥儿终究还是在鸿胪寺门口出的事,且也确实跟我有些关系,我应当给他们赔罪。” 蛇身幼崽很轻松的说着,见着身边伺候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唯唯诺诺的下去了,他不由得讽刺的笑了笑。 此时的蛇身幼崽面容更加丑陋,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变成了倒三角眼,眼珠子红彤彤的,脑袋愈发的扁了,丑陋中夹杂着叫人心悸的恐怖,哪怕是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敢直视蛇身幼崽。 可哪有怎样呢,只要手中有银钱,又能把人推上高位,就依旧会有人哭着喊着抢着来伺候他。 直视现在有人伺候了,每日里也泡个热水澡,有年轻貌美的小姐儿用一双细嫩的小手帮蛇身幼崽清理身上,而他身上的伤也早就好了,只是留下一道道伤疤而已。 水中洒满花瓣,味道十分高雅。 可蛇身幼崽还是知道,其实他早就脏了,不是身上的脏,而是由内而外的脏,哪怕是现在他妖力大涨,甚至是不怎么惧怕道兵了,可他还是脏了,再也回不去从前。 等着这些个家主被请来,蛇身幼崽便笑眯眯的坐在主位上,身边跟着两个貌美的哥儿帮着倒酒。 被请来的这些人都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拱手。 桌上摆着的席面和酒水都是千金难求的,他们识货,倒是也没觉得多么难受,反而受用了。 蛇身幼崽甩了甩尾巴尖,也没非让他们盯着自己看,便说:“江南盐商那边有些路子,盐政这一块,你们各家出个人去吧。京城开了几个铺子,都是日进斗金,想去的也可以去,就当是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那些公子哥儿还是傻傻愣愣的,看多少大夫也不会好,蛇身幼崽心知肚明跟自己有关系,他也从未否认过,只是也没有承认罢了,现如今做出这些事,就是头一回承认了。 只是若他当初在牢里的时候承认,那么面对他的定然是千刀万剐,可现如今,几位家主互相隐晦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意。 盐政这一块等闲人都插不上手,除非是手眼通天的人才能分一杯羹,他们这些人家还不够格,现如今蛇身幼崽给了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若是有机会往上走一步,废了家中一个子嗣算得上什么。 若是不能往上走一步,家中的子嗣全都没有机会,往后不都是废了。 而若是不想去盐政分一杯羹,就可以接手京城的铺子。 蛇身幼崽说的铺子他们都很清楚,日进斗金还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这些铺子不但有靠山,且还有别的生意,往后铺子分散开,银钱养活一个府里的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有了源源不断的大钱,能做到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既然这样,就都下去吧。”蛇身幼崽有些意兴阑珊。 他早就知道人心是这样的,嘴上再怎么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是为了自己。 听说这些家主还曾经去衙门告他,那时候哭的声嘶力竭的,不少百姓看了都十分同情,可现在看来,他们也不过是哭给旁人看的罢了。 蛇身幼崽回去睡觉。 外头伺候的人轻声道:“烛龙大人,听说边城大将军回京了。” “知道了。”蛇身幼崽想了想道,“告诉下面的人,这些日子都不要接活了,都藏起来。你也回家吧,等什么时候我让人喊你了,你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