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弄些银钱,亦或是偷奸耍滑,最好是什么活都不干,只要能把燕洵给糊弄住就行了。 见着黑十郎想明白了,蛋弟弟又说:“不过火车不是我阿爹一个人的,也不是我们幼崽的,而是这辆货车上做工的所有人一起拥有的。像技术工匠,他们分管很多零件,还有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哥儿,负责打扫每一节车厢,这些零件、车厢,都跟他们有直接关系。” “如果给我这样一份活计,我肯定是跟现在不一样的……”黑十郎想了想道。 “是哩。而且在火车上做工待遇也不一样,比你去做下人更自由一些。”蛋弟弟老气横秋道,“可能不会有主子随意大赏,不过在火车上做工跟在作坊里差不多,工钱、福利、休憩等等都有规定,像在火车上这样因为要经常离家,还有个专门的出远门补贴。” “这么好?”黑十郎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阿爹说百姓过得日子太苦了,他能补贴就补贴一些,想让大秦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都能念书,都能找到活干,也就这样吧。”蛋弟弟理所当然的说着。 从他还没破壳的时候,就经常接触这些,破壳后跟着哥哥们去各个作坊玩,见到的也是这些。 对于蛋弟弟来说,那些作坊里的人才是他最习以为常的,而黑十郎这样跑去大户人家做下人,被主子随意打骂,甚至是人命都不在自己手中,才是他觉得稀奇的。 而对于黑十郎来说,穷苦人家要么去做苦力挣辛苦钱,要么就去大户人家做下人,这才是正常的,像是去作坊干活,给的待遇那么好,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他定然是不相信的。 “到了。”蛋弟弟上前退开前面的铁门说,“黑十郎,我们今天吃烤鱼,特意叫你过来一起吃哩。” “海鱼?”黑十郎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听说过海鱼,远远地看到过海鱼,但是还没有吃过哩。” 燕洵拿着块酥脆松软的烤饼啃,见着蛋弟弟和黑十郎回来,便道:“都给你们留着的,现在已经开始烤肉了。” 片的薄薄的肉片,放到铁网上轻轻一烤,便立刻卷曲,同时变得油汪汪香喷喷的。 撼山幼崽正端着盘子,冲着烤肉片流口水,“你们总算回来,正好撵上吃烤肉片。” “恩!”蛋弟弟赶忙领着黑十郎去洗手,又飞快地跑回来准备,一边说,“这种肉片最香,是那种肥瘦相间,足足有五层,放炭火上一烤,肥肉里面的油就能烤出来,只留下肥肉的口感,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我……也能吃?”黑十郎听得一愣一愣的,又看到自己面前竟然也摆了盘子,且对面就是蛋弟弟,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在他眼里,无论是燕洵还是这些小幼崽们,应当都是主子才对。 可哪有就这样让他也上桌,甚至给他的海鱼更多,而对面蛋弟弟的盘子特别小,且里面的海鱼也只有一小块的。 “当然能吃。”蛋弟弟拿着自己专用的小叉子戳着鱼啃了一口,弄得腮帮子鼓鼓的,忽然又说,“你以前吃过海鱼吧?有些人吃海鱼身上会起疹子,那样的话以后是不能吃海鱼的。” “我以前喝过海鱼的汤。”黑十郎小声道。 “那没事,你吃吧。”蛋弟弟飞快地吃完自己那一小块海鱼,又冲着镜枫夜喊,“爹,我吃完了,要吃烤肉。” 薄薄的烤肉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调味料,最下面还放了新鲜的菜叶,刚好能用菜叶把烤肉卷起来。 蛋弟弟给自己卷了一片烤肉一边抱着啃,一边踩着窄窄的窗台跑到隔壁蛋红红那边,“弟弟,烤肉吃起来咋样?我最爱吃这种烤肉了,肥而不腻,而且很好咬。” “好吃。”蛋红红吃的满嘴流油。 “嘿嘿。”蛋弟弟又赶忙跑回来。 黑十郎小声问:“蛋弟弟,我以前听说有的人吃了海鱼身上起疹子,那是中毒,那种海鱼是有毒的,是不是假话?” “有的海鱼确实有毒,不过有一些海鱼没有毒,但是有些人吃了以后身上会起疹子,严重一些的看上去几根中毒似的,不过那是跟个别的人有关,跟海鱼没有关系。”蛋弟弟一边吃一边说,“哥哥说那是个体差异,过敏。” 吃完烧烤,幼崽们都凑到一起说话,黑十郎看了眼关紧的铁门,有些犹豫。 “黑十郎是吧?你还想回去吗?”燕洵问。 若是他现在回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