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国之储君,了解各个作坊的运转、税收,也能为皇上分忧……” 后面立刻有几个平日里跟陆朝阳走得近的朝臣附和。 其他人一看,陆朝阳这是首先让秦仪失了争作坊的机会,倒是高妙,便也跟着附和。 秦四得意洋洋,冲着皇帝拱手道:“父皇,烧水泥的作坊不如交给儿臣,儿臣想在大秦各地都修上水泥路,想在所有的地方都建水泥楼,让百姓不在走泥泞的土路,让百姓不再住漏雨的草屋。” 皇帝沉吟。 若是当真如此,但自然是大功一件,只是要完成这样的事,怕是要许多年,交给母家财大气粗的四皇子正合适。 “燕爱卿,你觉得如何?”皇帝忽然问燕洵。 燕洵出列,反问秦四道:“回皇上,微臣敢问四皇子,莫非不想再运煤了?” 每日里跟着火车进山运煤,山里除了零星几个村子,几乎是什么人烟都没有,吃的、穿得、用的,都只能靠火车带,最初时秦四跟着火车来回还觉得很新鲜,到现在他早已腻了。 日日都是乌黑乌黑的煤,车厢都已经染成黑色,火车头里面空间有限,根本不符合他四皇子的身份。 他想过让燕洵单独挂一个拉客的车厢,只是燕洵没同意。 如今有了更好的机会,他又为什么还要去运煤? 运煤几乎是与世隔绝,京城的变化根本不能及时知道,说不定就会错过什么机会,秦四心里坚定的想着,冲着黄帝拱手道:“父皇,儿臣想明白了,运煤不算难,便归还燕大人吧。” 跟那些作坊比起来,煤虽然也能赚钱,但毕竟是太单一了。 除了冬日里一些人家要取暖,就是燕洵手底下的作坊用煤最多,想要赚大钱,只靠煤显然不行。 “朕便依你。”皇帝眉头舒展。 燕洵献出这么多作坊就是为了沈千银,如今把运煤火车给他,也算是皇帝为朝廷给燕洵的一点回馈,有来有往,极好、极妙。 上朝下朝,前前后后数个时辰,到最后还是用了燕洵提议的法子。 哪边都不肯退一步,对作坊势在必得,更是早早规划了得来的银钱应当如何用,怎么用,早就想着把衙门修好,请更多不入流小吏,也能顺便做更多事,那些可都是自己的政绩,又有谁会拱手相让呢? 抓阄结束,抓到的欣喜若狂,赶忙跪下谢恩,抓不到的扭曲着脸,却也要违心的谢恩。 燕洵冷眼旁观,等着下朝。 “退朝!”张瑞高喊。 燕洵转身往外走,他今日算是打开了眼界,往日来上朝,这些朝堂上的朝臣无论心里怎么想,嘴上总要为了黎民百姓,仁义道德一番,如今却根本没有掩饰,甚至还有尚书说自己的衙门上下全部上有老下有小,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的。 “燕大人。”贾求孤冲着燕洵拱手,叹息道,“这些人,都疯魔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燕洵淡定道,“我们要像战兔那样,遇强则强,遇强更强,否则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大人说的是。”贾求孤瞬间明白过来。 如今献出去那么多作坊,每日银钱可能会少赚许多,但燕洵手里还是有罐头作坊,还是有商场,边城的作坊,也并不是就变得一穷二白了。甚至燕洵还有封地,只要他振臂一呼,别说作坊,就是追随他的人都能瞬间成百上千上万。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弱,便是落得如今这般地步,也是他自愿的。 “贾大人,这些日子可是顺利?”燕洵笑眯眯的问。 司平和史元守默默地围过来,跟在燕洵身边。 “很好。”贾求孤赶忙道,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说,“多谢燕大人。” “举手之劳而已。”燕洵随意的摆了摆手。 贾求孤再如何也是当年的状元,曾经簪花稳定,打马游街,是有名的状元之才,可惜入得朝堂并不顺利,这么多年浑浑噩噩,得罪的人不少,官却还是那样,不上不下,也没得实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