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人吗?怎么用词这般粗鄙。” “我不同意赵飞悦说的,要是谁家祸害自己亲生的孩子,我定然要告到衙门,听听官老爷如何说!便是大清律法也没有打死孩子不犯法的,一样触犯律法!” 王真儿挤出人群,冲着赵飞悦喊。 “你……仗势欺人!”赵飞悦缩了缩脖子,不太敢辩驳王真儿。 他不过是王家旁支,今日被赵飞腾撵来,固然也是想讨好一些读书人,但他心底里其实很赞同王真儿说的话。 再者王家是什么门第,他今日若是真的敢说一点王真儿的不好,明日便会有许多世家的小汉子对他横眉冷对。 “哼。”王真儿上前一步,“你是不是怕了?” “我来。”裘什挤开人群走上前。 “到我了。”裴钰儿推开王真儿,自己走到前面,“说呀……” “你……”裘什脸瞬间红了,瞬息后才梗着脖子道,“此事完全是你们的不对,家务事、家务事,便是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你们又怎么能搬到明面上去说……” 沈家人被押入大堂,沈老头和沈老太被捕快拉到最前面,其余人等都缩在最后面,低着头,倒也不太能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蛋弟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句。 大堂中瞬间安静,王真儿和裴钰儿赶忙往地上看,赵飞悦和裘什虽然没有那么明显的往地上看,但眼角余光一直撇着地上。 蛋弟弟就跟刚破壳的小鸡仔差不多大小,那么一丁点儿,还没有巴掌大,自然是只能往下看。 “看哪里呢?我在这儿呢。”蛋弟弟大声说,“我在哥哥肩上哩,哥哥专门过来接我的。” 撼山幼崽抬头挺胸,时不时看一眼坐在自己肩上的蛋弟弟。 原本他想跟着蛋弟弟一起去大牢,是蛋弟弟没让。 “哥哥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蛋弟弟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我就是好奇进去看看大牢啥样,且哥哥毕竟身份不同,若是被人看到,定然要说闲话的。” 并不是因为害怕别人说闲话,所以蛋弟弟自己留在外面,逼着撼山幼崽进大牢。 恰恰完全相反。 蛋弟弟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撼山幼崽。 绕过人群走到前面,撼山幼崽眼睛亮晶晶的看了眼王真儿等人,冲着他们拱手。 蛋弟弟也赶忙跟着拱手,一边学着燕洵的样子笑眯眯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会在地上跑,都往地上看?那当然不是,大堂中这么多人,哥哥不会放心我在地上跑的。” “恩。”撼山幼崽赶忙点头。 “既然蛋弟弟也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王真儿看了看左右说,“方才只是热身而已,还没有正式开始。” “开始。”蛋弟弟大声道。 “站在我这边的人都过来。”王真儿立刻往旁边走。 自从蛋弟弟跟着梅西去了宋飞凉府上,隔日宋飞凉便饮酒千杯,写出一首悲戚无比的词,几乎只有半日功夫便被京城所有学子传阅,一日功夫便传出京城。 今日慕名而来的有读书人,也有商人,还有一些工匠,更是有一些沈书郎附近的邻居。 虽然所有人都是头一回听说沈书郎家的案子竟然要交给天下人去评判,但没有人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因为那些根深蒂固的刻在骨子里的道理驱使着他们,更是因为此事跟燕洵跟幼崽们有牵扯。 “我站这边。”贾沈也跟着来凑热闹,见着人迅速分开,他赶忙跑到王真儿旁边站着。 站定后,贾沈看了眼对面,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又伸出手指点了点,惊讶道:“怎么才这几个人?” 站在对面的也只有赵飞悦、裘什,两个面生的商户,一个面生的工匠,还有七八个沈书郎的邻居而已;再看看王真儿这边,人挤人,打眼看过去就得五十多,更别说后面还有更多的人。 “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场面,沈老头也是一愣,他开始怀疑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又赶忙抛下这样的想法,若是他做得不对,那这么多年过来,他把家中财产都给了沈千银,甚至是帮他隐瞒杀妻求名的真相,那究竟是图什么? 所以他只能是对的,也必须是对的。 衙门后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