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往下面看。”蛋弟弟声音洪亮,就是个头太小。 店小二赶忙低头,果然是看到一只小小的幼崽,他犹豫一下,问:“敢问您可是小蛋少爷?” 传闻中燕大人的儿子都是妖怪幼崽,都是个头很小,其中小蛋跟着北大人查案,查清不少冤案,便是店小二在老家也听说过小蛋,知道他和北大人几乎料事如神,就没有查不清的案子,是很厉害的捕快。 蛋弟弟摇头,“我是小蛋的弟弟,我是蛋弟弟。哥哥在隔壁铺子哩,等会儿他过来你就能看到啦。” “蛋弟弟。”店小二赶忙告罪,拿了梯子,帮着把木簪拿下来。 蛋弟弟双手接过木簪仔细看了看,满意道,“果真是挺好,你等一下,我去找哥哥拿银钱。我的钱袋在哥哥身上哩,那钱袋子太大,我扛着不方便。” 说完,蛋弟弟把木簪还给店小二,哒哒哒跑到隔壁铺子去。 不一会儿蛋弟弟果真是扛着自己的小钱袋回来,呼哧呼哧道:“这是我攒下来的零花钱,平时没什么机会花,如今便买个簪子好了。” “弟弟买木簪要送给谁?”宝宝从隔壁铺子来,背着手跑到蛋弟弟旁边,笑眯眯的问。 后面其他小幼崽也都进了铺子,凑到蛋弟弟旁边。 “这木簪果真是好看。”撼山幼崽又看了眼墙上的木簪,犹豫一下说,“我这回就不买了,等下回佳倾从边城回来,我再带他来挑选合适的吧。” 无论佳倾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对卫守城做过什么,他终究都是救过撼山幼崽,且偷偷摸摸的给撼山幼崽吃食,否则撼山幼崽不可能坚持到京城,甚至是不可能活下来。 这份恩情不会磨灭,撼山幼崽也一直记在心中。 “我要送给小欢子。”蛋弟弟大声说。 宝宝一愣。 他们认识的人当中没有小欢子,只有住在边城的欢哥,且欢哥比他们都大,以蛋弟弟的教养应当不会直接这么喊才是。 “哥,是他啦。”蛋弟弟扯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做鬼脸一边做出疯疯癫癫的样子。 “他啊。”宝宝立刻明白了。 现如今疯疯癫癫的也只有小皇子了。 “走了。”燕洵见着镜枫夜提着收拾好的木盒出来,赶忙冲着幼崽们说。 蛋弟弟赶忙一只爪子抱着木簪,一边扛着自个儿的钱袋,紧跟着幼崽们跑出去。 铺子里安静许久,店小二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兴冲冲的走过去跟掌柜说:“叔,他们家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啊。不是说燕大人只疼爱自己的孩子,其他幼崽过的日子一点都不好吗?” 掌柜胡子花白,哼了声道:“你少听那些说闲话的。还有人说燕大人为了不让天下人耻笑,特地对自己的两个孩子不好,天天打骂,只对其他幼崽好,那些话你怎么不信了?” “还有这样的话?”店小二瞪大眼睛,“叔,我信。咱们村不就有这样的人家。家中大闺女是外面捡的,为了不让村里人说闲话,为了自己的面子,只对大闺女好,给大闺女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有肉吃,天天有蛋吃,天天有新衣裳穿;小闺女是亲生的,便从来都不给新衣裳穿,不给肉吃,我还亲眼看到那小闺女饿的在外面啃草叶子哩。” “是老沈家?现在还那样?”掌柜多年未回老家,竟是还记得这事,“十年前我回去,老沈家就这样,我说了他几句,就算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把小闺女那么祸害……” “可不是那样。老沈家给大闺女招了上门女婿,小闺女不管不问的,如今小闺女要出来做工,老沈家死活不同意,天天要死要活的……”店小二叹气道,“叔啊,你说燕大人怎么就没有为了自己的面子只对别的幼崽好,对自己亲生的幼崽不好呢?” “老沈家都有病。”掌柜慢悠悠地说完,却没再说燕洵。 已经跑到外面挺远的小幼崽们都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长毛幼崽挺起胸膛,仰着笑脸钻进马车,冲着燕洵笑了下,他很喜欢很喜欢店小二说的‘家’那个字。 蛋弟弟扛着钱袋跳上马车,把自己买的木簪仔仔细细的放好,“阿爹,这天底下真的有那么傻的爹娘吗?” “怎么了?”燕洵自然是听不到店小二和掌柜说的话。 镜枫夜抬头看了眼蛋弟弟没说话。 蛋弟弟便巴拉巴拉把店小二和掌柜说的话说了一遍,又抱着小胳膊很不高兴的说:“阿爹,你说真的会有那样的爹娘吗?我听那个店小二说,那对爹娘想让亲生的小闺女给大闺女做工,一文钱都不给,还说要一辈子对大闺女好。大闺女不会缝衣裳,不会烧饭,嫁的汉子还是中山狼,只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