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军户面露怒容。 水泥路两边足足站了五层道兵,个个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目视前方。 后面的大妖盖着被褥,躺在担架上,被一前一后两个道兵抬着,稳稳当当的上前。 “他们不怕我。”奇达西若有所思道。 “是呢,你便是冲着他们吼,他们也是不怕的。”燕洵笑着解释,“道兵有修为,能挡下使臣阁下的恶意,不信的话尽管试。” 奇达西闭上嘴,他没有兴趣了。 “使臣阁下如何与虎妖王联系的?”燕洵忽然问。 “虎妖王神通广大,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奇达西下意识说,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燕洵故意套话,便狠狠的瞪了眼燕洵,问,“他们一直这样?” “自然不是。”燕洵神秘道。 通过小门出去,道兵把担架放到地上。 燕洵后退一步,指着躺在担架上的大妖道:“都起来吧,该回去了。克鲁西、西风,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见面。” 克鲁西的身体抖了抖,立刻从担架上蹦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跑,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大妖都跟着蹦起来,迅速离开。 奇达西诡异的看了眼燕洵,爪子动了动,又瞥见燕洵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道兵,最终还是收了手,转身离开。 见着这些妖怪都没了踪影,燕洵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这些大妖身上的药效早就已经过了,只是长久的躺着让他们已经不习惯爬起来,再加上花树幼崽有意无意的诱导,让他们以为身上的药效还在,也让燕洵的话听上去显得很神奇。 这是燕洵教给花树幼崽的本事:催眠。 这也是一种治病的方法。 外城墙上,杨琼拿起望远镜,看着消失的妖国使臣,慢慢放下望远镜,大吼道:“都走了!” “嗷嗷嗷!” “啊!” 所有道兵都忍不住欢呼。 这次他们用最小的代价,不但没有给妖国布匹、粮食和盐,甚至还要了一座荒山,租用三百年,租金全免。 这是前所未有的盛事,是燕洵的坚持带来的这样的结果,他们这些道兵毫无伤亡,边城军户半点影响都没有,即便是大妖住在边城,他们也依旧过着跟以前一样的日子。 就连杨琼自己都有些恍惚。 “多年以来,大秦势弱,道兵修为普遍不高,即便是大将军也不过如此。妖国从来未正视过大秦……”杨琼忍不住哈哈大笑,“如今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妖国又如何,大妖又如何,还不是、还不是……咳咳咳……” 杨琼掐着自己的脖子咳嗽,脸色涨红,甚至在地上打滚。 他心中从未如此畅快过。 “燕大人,燕洵,燕大人……”杨琼躺下,仰面看着湛蓝的天,想着那个促成这一切,让大秦终于能够扬眉吐气的燕洵,想着边城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等到这样的结果,想着外城墙外面,还有一座荒山属于大秦。 想着这一切的一切,他不由自主的摸着砰砰砰跳动的心口,不由自主的去想燕洵。 “哥。”蛋弟弟哒哒哒往前跑,追上准备下外城墙的战兔幼崽,“阿爹真得民心。” “是呢。”战兔幼崽昂首挺胸,把蛋弟弟放在自己肩膀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跳,“大人说过,心善之人总能得到好报,有些事无需去刻意筹谋,有些事总会水到渠成。不管做什么,我们都要问心无愧,无需去刻意对谁好,无需去谋划什么……” “哥你这话说的,若是我想让阿爹做好吃的,就一定要说好话的,不然阿爹总会忙。”蛋弟弟坐在战兔幼崽肩上,晃着小短腿说,“凡事无绝对呢。” “那倒是。”战兔幼崽点头,“大人喜欢听好听的话。” 两只小幼崽哒哒哒下了外城墙,跑到小门旁边等着,见着燕洵进来,便哒哒哒跑过去,跟着燕洵一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