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在街上施药,专治伤寒,别的病不治。”徐良美道,“我去看了,是真的。咱们快去,去晚了怕是要排队。” 饶是徐良美抱着丹哥跑得快,到了地方也还是得乖乖排队。 队伍最前面,依旧是那家京城最好的酒楼,前面摆了张桌子,后面架着大铁桶,有伙计提着热水往里面倒。 一块高大的木匾竖在最前方,徐良美眯起眼睛看着,教丹哥念,“宁愿柜上药生尘,但愿世人多安康。” 前面霍老和几个徒弟,还有蛇身幼崽都每个人看着一张桌子,排队的人上前看病,若不是染了伤寒,便不给看病,请去医馆。 丹哥嘴里念着‘宁愿柜上药生尘’,终于走到了最前面。 “流鼻涕,眼睛很朦胧,看着似乎还发热,一看就是伤寒。”蛇身幼崽甩着尾巴尖,卷起体温表,“把这个放在腋下,等会儿给我。” “要乖乖的哦。”见丹哥看过来,蛇身幼崽用尾巴尖戳了戳他的手。 丹哥很好奇的看过去,胳膊下面放着那个很古怪的冰冰凉凉的东西,问:“你是大夫吗?” “我不是大夫哩,不过普通伤寒我能看出来,如果是我不确定的会让大夫来看。”蛇身幼崽用尾巴尖指了指战兔幼崽,小声说,“本来是想让他锻炼锻炼的,但是他害羞呢。” 小孩儿看到蹲在大铁桶旁边的战兔幼崽,更加好奇,因为他发现那只小幼崽脖子上竟然有很好看的花纹。 战兔幼崽守着大铁桶,有人拿着碗过来的时候,他就给拧开水龙头,放出热水。 “行了,把温度计拿出来给我。”蛇身幼崽甩了甩尾巴,拿着温度计看了看,道,“发烧。恩,给你开一份甜味儿的伤寒冲剂,你爹开苦味的。带碗了吗?带碗了去那边接热水喝,不然就拿回家自个儿烧热水冲泡着喝。” “真的不要银钱吗?”丹哥小声问。 蛇身幼崽又甩了下尾巴,指着旁边的木板说:“大人说了,施药不收钱。不过以后会收钱,一份伤寒冲剂两个大钱,一般情况下,一天喝三次,也就是六个大钱,喝三天普通伤寒也就好了。” 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十八文钱而已。 平日里何嫂子卖豆腐,再加上做针线活,一天就能赚五个大钱,十八文钱并不算多。 “那我明日还能来吗?”丹哥看了眼徐良美,小声问。 “恩,感觉伤寒没好的话,明儿个再来,我们会优先给你发伤寒冲剂的。”蛇身幼崽很快回答,还用尾巴尖卷起一个十分古怪的瓶子,喝了口水。 得了这个什么伤寒冲剂,徐良美抱着丹哥,和何嫂子往家里走。 大娘早早等在徐家门口,见他们来,赶忙笑着说:“你们可回来了,我正要说叫你们去街上领药。那药真管用,就是汤药做的,我家也领了。哎,早知道燕大人买草药是为了咱们老百姓,谁还信那什么瘟疫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传的跟真的似的。” “大娘。”何嫂子还有些担忧,“我家房子的事儿……” “没事没事,我都跟他们说了,没有瘟疫。”大娘双利道,“何嫂子你别往心里去,这些日子传言一会儿一个样,一会儿一个样,咱们都给骗了。” “恩。”何嫂子赶忙点头。 其实就算是他们家,也是担心自个儿得了瘟疫,门都不敢出。 施药的事儿一出来,谣言不攻自破。 燕洵捧着蛋宝宝,坐在酒楼前面,看诊的大夫们身后。镜枫夜站在燕洵身后,身上穿着厚厚的袄子,脸露出来,不怕被人看。 来问诊的百姓都能看到燕洵手里的蛋宝宝,心中都十分好奇。 那就是妖怪的孩子? “好像大大的鸡蛋呀。”丹哥今天精神不少,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大声说。 众人都是一愣,随后都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燕洵。 燕洵施药,不赚银钱,还有大夫免费看诊,也是不收银钱的。这才几日,送出去的伤寒冲剂就有小山那么多,酒楼的m.WEDALiaN.COm